最好的中医全都请来,用了最好的药这才这才把你从阎王爷手里抢回来”
“少帅”
杨宇霆喃喃重复,昏迷前那惊心动魄的一幕碎片般冲击着脑海——爆炸的火光,冰冷的子弹,他下意识扑过去的身影以及年轻人那双骤然缩紧的瞳孔。
“少帅天天都来!”
杨夫人急忙补充,语气里充满了感激,“哪怕忙到再晚,也要来病房外站一会儿。有时看你情况稳点,还会亲自给你擦脸,跟你说说话他说,东北离不开邻葛兄,他离不开你这个兄长”
杨宇霆沉默着,混浊的眼睛里波澜涌动。这与他预想中的局面,截然不同。
“那外面”他更关心的是他昏迷这些天,奉天的天变得如何了。
杨夫人压低了声音:“你放心,少帅都安排好了。作相叔、寿山他们也都帮着稳住了局面。听说听说少帅在什么委员会里,提了好多咱们‘士官派’的人,像常荫槐、于珍、邢士廉他们,都安排了要职但少帅发话了,说这些位置的具体任命,得等你醒了,亲自点头才行。”
听到这话,杨宇霆瞳孔微微一震,心底最坚硬的某个角落,仿佛被什么东西悄然撬动了一下。
他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气,牵动了胸口的伤处,带来一阵尖锐的疼痛,但这疼痛却让他无比清晰地意识到——自己还活着,而局面,似乎并未走向最坏的那一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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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门被轻轻推开。
张汉钦率先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张作相、万福麟、于学忠等一众东北军政核心人物。
张汉钦快步走到床边,脸上带着真挚的、毫不作伪的关切:“邻葛兄!感觉如何?真是老天保佑!”他自然地伸手探了探杨宇霆的额头,感受温度。
杨宇霆挣扎着想坐起来,被张作相轻轻按住:“宇霆,躺着,别动,自家兄弟不讲这些虚礼。”
万福麟也洪声道:“是啊,老杨,你这次可是把咱们都吓得不轻!能捡回这条命,比啥都强!”
一番真挚的嘘寒问暖过后,病房内的气氛缓和了许多。
张汉钦拉过一把椅子,坐在床边,神色转为郑重:“邻葛兄,你既醒来,有些事需与你商议。东三省最高军事委员会已决议,整合精锐,成立新编第一集团军,作为我东北军之拳头。此军关系重大,汉钦不才,暂领司令之职。”
他顿了顿,目光诚恳地看向杨宇霆:“然汉钦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