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装备精良,但实战经验欠缺。
能否独力挡住日军蓄谋已久的登陆精锐,犹未可知。”
一时间,议事厅内被一种悲观和保守的气氛所笼罩。
仿佛那柄悬于头顶的“暗刃”已然落下,除了被动挨打,别无他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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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时,杨宇霆猛地站起身。
他的动作并不大,却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他脸上没有万福麟的激动,也没有张作相的忧虑,
只有一种近乎冷酷的沉静,
以及眼底深处跳跃的、锐利如鹰隼隼般的光芒。
他走到地图前,拿起教鞭,却没有指向任何具体地点,
只是虚点在辽东半岛那漫长的海岸线上。
“诸位,”
他的声音平稳,却带着一种穿透纷杂的清晰力量,
“福麟兄、辅帅的担忧,宇霆感同身受。”
“收缩兵力,拱卫奉天,看似是最稳妥、最不易出错的选择。”
他话锋陡然一转,语气变得极其锐利:
“但,这恰恰可能落入敌人最希望看到的圈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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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鞭“啪”地一声轻敲在地图上。
他环视众人,目光如电:
“试想,若我此刻下令全线收缩,会是什么后果?”
“鸭绿江防线主动后撤,韦典部苦战得来的有利态势尽失。
林铣十郎的朝鲜军会像闻到血腥味的饿狼一样扑上来,
届时佯攻变主攻!
撤退恐将演变成溃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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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满铁路沿线,我军对日方附属地的包围不战自解。
本庄繁的关东军将立刻获得喘息之机,
甚至能抽出兵力,策应其登陆部队!”
“而旅大方向,于学忠、王以哲若回撤,则旅顺便彻底解围。
日军海陆连通,再无后顾之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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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届时,日军登陆部队,
便可在我主动让出的广阔腹地内,
从容不迫地选择进攻方向。
或北击鸭绿江,或南攻旅大。
我军则被完全困于奉天内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