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乔怡的母爱。
乔怡一动不动,眼睛逐渐湿润,她背过身子,干脆不看冉听,“小听,妈妈都是为了你好,你听话。”
冉听力量实在薄弱,眼前一堆人,像极了披着人皮的恶鬼,他睁着眼睛,清醒着被推进手术室。
‘砰——’地一声,手术室门死死闭上,他再也逃不出了。
介知深一晚没睡,那种崩溃的感觉越来越强烈,明明什么都没做,心脏就是钻心的疼,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正在离他而去。
他不再等了,抓起头盔,熟练地扣在头上,下到车库。
车库门缓缓升起,蹲了一晚的记者注意到这个小动静,瞬间警觉,纷纷举着相机从草窝里跳出来,“是——介知深——是介知深吧?”
“好像是他——”
原本空空的院子外像变魔术似的突然钻出来一堆人。
“介知深出门了——终于出门了。”
摩托横冲直撞地从车库冲出来,见到人介知深也不减速,他眼神一冷,反而加速,动了把人全都撞死的念头。
记者们被轰鸣声吓得四处躲,介知深一路高速,停在了冉听家楼下。
到了楼层,他摘下头盔,举起来,狠狠砸向门板,“开门——”
几乎没怎么等待,很快就有人来开门,像在专等着他一样。
这是介知深第一次见到冉听的父亲,传说中的冉教授。
几乎不用确认,因为他和冉听长得很像。
凝视着门外高挑的alpha,冉高鹤看了眼腕上的手表。
六点十三分。
“你比我想象中来得快。”他说。
介知深没有心情跟他废话:“冉听呢?”
冉高鹤做了个请的手势,“进来说。”
“不用。”介知深警惕地盯着他,“我把冉听带走就回去。”
“那你大概是见不到他了。”冉高鹤说着,作势去关门,“请回吧。”
介知深用脚抵住门,一脚踹开,不情不愿地进到门里,又问一遍:“冉听呢?”
“配合我,我就让你见到他。反之,”冉高鹤的眼神变得锐利,“离开这里。”
介知深紧紧攥着双拳,在冉高鹤的示意下坐在了桌前。
桌上有个书包,书包开着口,装着他和冉听的结婚证,“你把冉听怎么了——”
“稍安勿躁。”冉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