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五这个废物,甚至懒得补刀,带着手下转身离去。
待巡逻队脚步声远去,瘫在地上的王老五连滚带爬地扑到秀娘身边,疯狂地在她身上摸索,嘶吼着,状如疯狗:
“令牌呢!老子的黑蛟令呢!你把老子前程都毁了!你这该死的毒妇!给谁了?”
他摸到的,只有满手温热的、正在变冷的血。
就在这时,一直静立不动的沈青崖,缓步上前。
她停在王老五身后,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里没有一丝波澜。
“你在找这个?”她平静地开口,手中捏着的,正是那枚黑蛟令。
王老五猛地回头,眼中爆发出贪婪的光芒,伸手就欲抢夺。
沈青崖没有动。
但她身侧的谢文风,玉骨扇如一道电光,轻轻点出。
王老五的手僵在半空,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响,随即瞳孔涣散,重重倒地,气绝身亡。眉心一点朱红,细如针孔。
谢文风收回玉骨扇,对沈青崖淡淡道:
“清净了。”
宝儿眼睛紧紧闭着,小脸惨白,眼角滑出一道道泪痕,身体止不住的颤抖,深深的埋进林啸的怀里。
沈青崖缓缓蹲下身,从秀娘依旧紧握的手边,拾起了那枚染血的琅琊阁玉佩。
她心中那片冰冷的迷雾,仿佛被这血烫穿了一个洞。
秀娘用了十年,才看清枕边人的凉薄,代价是她和孩子的全部。
而我呢?我用了十年
她猛地掐断了这个念头,如同掐灭一簇危险的火焰。
她深吸一口气,将那枚染血的玉佩紧紧攥入掌心,再睁开眼时,其中已只剩下冰冷的决断。
她对林啸叫道:“憨憨。”
“在,姑姑!”
“按计划,立刻送宝儿走。”
“是!”
林啸抱着宝儿离去后,房中只剩下血腥味与死寂。
沈青崖将那块触手冰凉的黑蛟令递给谢文风。
谢文风接过,指腹细细摩挲和观察,随即,他眼神陡然变得锐利,指尖沿着令牌上那扭曲的蛟龙纹路缓缓勾勒。
他声音低沉:“这纹路走势诡谲,节点滞涩,像是在极力束缚着什么。与我琅琊阁秘卷中记载的一种上古纹样‘困龙纹’,有七分神似。”
沈青崖目光微凝:“困龙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