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言:舒婷与朱凌波的隔空对话
舒婷:对第三代诗人的回答
舒婷在当代文艺探索上撰文说,我也曾经想过中国诗歌如何走向世界这个问题,“越是民族的越是世界的”这样一种提法不仅曾经影响我,更刺激了一大批处在冲刺状态的青年诗人。经过考虑之后我突然想明白了在文学艺术中并不存在着世界锦标赛。假如真有什么世界纪录的话,也不是具体数字,能让你紧握双拳,两眼盯着它一寸寸接近。
人类的前途是向未知发展,艺术创造不择道路,更不听从裁判的哨子指挥。仿佛突然间,诗歌界的后起之秀,已形成第三浪潮,淹没过一切规则和边界。
他们称自己第三代人或新生代。并且自成体系地从文化、心理、语言旁若无人地提出了一整套理论,向我们指出极有意思的前景。
这些果子还是青的,还很苦涩。但是他们已经勇敢地提出了:“地域性和民族性渐渐淡漠,只有真正个体的才是真正世界的。”
对于年轻的挑战者,我要说,你已经告诉我们,你将要做什么,那么,让我们看看,你做什么了?因为,对于一个诗人,再没有比他们作品更雄辩的了。
朱凌波:“第三代”做为朦胧诗后又一茬更年轻的诗人,“从中国的纵坐标看,还是从世界的横坐标看,他们的生存状态生活方式和艺术行为都是十足的现代派了。他们正开展一场现代运动。
朱凌波在关东文学87年6期上撰文说,第三代称谓已得到普遍认可,第三代最大的特点就是流派性或群体性,在不断的组合—一分化一一组合—一分化过程中,必将产生独立而重要的诗人和诗评家。
附:不要玩熟了我们手里的鸟
一一舒婷谈诗歌创作中的“新生代”
1986年11月13日文学报记者周导
并同时刊登于香港文汇报
“在中国当代文学国际讨论会上,舒婷向与会的朋友们提供了一条中国当代诗歌状况的信息:新时期诗歌正悄悄进行着一场新的革命,旗帜已打出来,朝此奔来的青春的脚步声明晰可闻。
我们的诗歌创作队伍中,出现了自称为“新生代”或“第三代人”,并且自成体系地从文化、心理、语言等方面提出了一整套理论。舒婷谈到他们这一代诗人和“新生代”的重要区别在于:他们这一代经历了那段特定的历史时期,因而表现出更多的历史感、使命感、责任感,他们是沉重的,带有更多的社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