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身份应该能挡住不少麻烦。”
林婉茹轻轻抚摸着他的肩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在长沙的战地医院,你也是这样,明知危险还要往前冲。”
“这一次不一样。”谢文渊握住她的手,“我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次日黎明,一支小分队护送谢文渊下山。为了避开日军封锁线,他们选择了一条人迹罕至的古道。
山路险峻,积雪没膝。在一个隘口,他们遭遇了日军巡逻队。
“科长,怎么办?”小分队队长低声问。
“不能交火。”谢文渊观察着地形,“从左侧悬崖绕过去。”
悬崖陡峭,覆盖着冰雪。队员们用绳索相连,小心翼翼地攀爬。谢文渊最后一个下去,就在他即将到达崖底时,绳索突然断裂!
千钧一发之际,一只有力的手抓住了他。抬头一看,竟是多日不见的老周!
“你...你不是...”
“总部派我来接应。”老周将他拉上来,低声道,“情况有变,日军加强了封锁,常规路线走不通了。”
在老周的带领下,他们转入一条隐蔽的山洞。洞内别有洞天,竟然是一个设施完善的地下交通站。
“这是太行山突围时就开始修建的。”老周点燃油灯,“直通黄河渡口。”
在地下穿行两天后,他们终于到达黄河岸边。河面已经结冰,但冰层厚度不均,十分危险。
“必须今晚过河。”老周说,“明天日军就要开始凿冰了。”
夜色中,一行人踩着薄冰,艰难前行。每走一步,脚下都传来冰层碎裂的咔咔声。最危险的时候,谢文渊脚下的冰面突然塌陷,整个人掉进冰窟。
刺骨的寒冷瞬间穿透骨髓。就在他即将被河水冲走时,老周和队员们手拉手结成“人链”,硬是把他拖了上来。
“还能走吗?”老周焦急地问。
谢文渊咬紧牙关:“能!”
当他们终于到达黄河南岸时,天已破晓。谢文渊的四肢冻得失去知觉,但心中却燃着一团火。
在交通站的帮助下,他们换上了国民革命军的军装。看着镜中久违的将官服,谢文渊恍如隔世。
“从现在起,你就是谢参议了。”老周为他正了正军帽,“记住,重庆不比根据地,那里人人戴着面具。”
通往重庆的路依然充满艰险。日军空袭、土匪骚扰、各路关卡盘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