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最让谢文渊警惕的,是那些看不见的暗箭。
在一个小镇休整时,他敏锐地察觉到被人跟踪。
“是军统的人。”老周经验丰富,“从我们过黄河就盯上了。”
谢文渊沉思片刻:“那就陪他们玩玩。”
他故意在镇上最热闹的茶馆“泄露”行踪,声称奉命回渝述职。当晚,果然有人登门拜访。
“谢参议,久违了。”
来人竟是吕特派员,那个曾在宣昌与他周旋的军统特务。
“吕特派员别来无恙?”谢文渊不动声色。
“托谢参议的福,还过得去。”吕特派员皮笑肉不笑地说,“听说谢参议在敌后立下赫赫战功,真是可喜可贺。”
“分内之事,不足挂齿。”
两人虚与委蛇地周旋着,都在试探对方的底细。最后,吕特派员终于切入正题:
“委座对敌后战况十分关心,特别嘱咐兄弟,要请谢参议详细汇报。”
谢文渊心中冷笑,知道这是要审查他的说辞。
“理当如此。不过...”他话锋一转,“兄弟奉命要先见张治中将军,有些机密要件需要面呈。”
听到张治中的名字,吕特派员脸色微变:“既然如此,兄弟就不打扰了。明日派车送谢参议进城。”
送走吕特派员后,老周从暗处走出:“他在试探你。”
“也在保护我。”谢文渊若有所思,“他听到张将军的名字后,态度明显转变了。”
第二天,军统果然派来专车。沿途关卡一路绿灯,显然是得到了特别指令。
当重庆的轮廓出现在视野中时,谢文渊心情复杂。这座战时的陪都,既是他军旅生涯的起点,也见证过他最落魄的时刻。
在张治中的安排下,他住进了一处相对安全的寓所。当夜,老师亲自来访。
“文渊,你受苦了。”张治中看着他被战火磨砺得坚毅的面容,不禁感慨。
“学生不苦,苦的是前线将士和百姓。”
师生二人长谈至深夜。张治中证实了“风暴行动”的存在,还提供了一个惊人情报:日军计划在战役中使用的是代号“樱雨”的新型糜烂性毒气。
“这种毒气比芥子气更可怕,能穿透常规防毒面具。”张治中神色凝重,“我们必须阻止他们。”
“怎么阻止?”
“毒气工厂在大原。”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