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大的院子一直空着多可惜呀,早该外租了!”
“旱的旱死,涝的涝死,我们家挤得只差把娃娃挂钩子上睡了!”
“可不就是吗?姑娘你帮我们递个话又不会少块肉。”
郭攸宁开始烦了,重申了一句:“这座房子不外租。”就进院关门了。
这时,门外传来了大妈刻薄的声音,“说什么是为人民抛头颅洒热的烈士,命都能奉献给人民,怎么一座房子反而就舍不得啦?
死了二十几年,骨头渣子都不剩了,还维护个屁。不作为的破街道办,一点本事都没有,早在四年前,出了黑五类长辈时,就该征收了分给大家!”
还有一些附和的声音,断断续续传来。
郭攸宁顿时火冒三丈,一秒都不能忍,可不能惯他们这种贪得无厌、不要脸的臭毛病。
立马捞起粗长的榆木门栓,猛的拉开大门,学祁哲成的样子浑身散发着冷气,一手叉腰,一手持木栓。
冲着已经离大门五米远的祖孙俩,以及附和的几人,义正言辞的大喝:
“臭不要脸的,你给我站住,敢侮辱烈士、辱骂政府,赶紧道歉,不然就扭送你去革委会接受教育!
没有二十几年前,革命先辈们的浴血奋战,能有你现在三世同堂的安稳生活?
不感恩就算了,还惦记着我家的房子,你们想敲骨吸髓呀?那就先问问我手中的门栓同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