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不透他心底的凝重。
“爸,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公盘还有两天才结束,但我们不能待满两天了。”楼和应果断道,“明天我去处理完几笔必要的交易,你留在酒店,哪里都不要去。后天一早,我们立刻离开缅北,返回东南亚大本营。只有回到我们的地盘,才能有喘息之机,从容布置。”
“好。”楼望和没有异议。缅北毕竟是是非之地,强龙不压地头蛇。
“还有”楼和应转过身,看着儿子,语气带着一丝探究,“那位沈姑娘你打算怎么处理?”
楼望和沉默了一下。沈清鸢的身份成谜,目的不明,但她展现出的能力和她所掌握的关于秘纹的信息,无疑具有巨大的吸引力,也伴随着同等的风险。
“她帮了我们两次。”楼望和缓缓道,“于情于理,我都应该正式向她道谢。而且她对‘弥勒玉佛’和‘寻龙秘纹’似乎知道很多。我总觉得,这些东西,或许和我们楼家甚至和我这‘直觉’,有些关联。”
他没有说出血玉髓和透玉瞳之间的感应,那太过玄奇。
楼和应沉吟片刻,点了点头:“这位沈姑娘,绝不简单。她背后的沈家,恐怕也牵扯着极大的隐秘。与她接触,务必谨慎。可以试探,但不要轻易交底。在摸清她的真实意图之前,保持距离,但也不要断了这条线。”
他久经商场,深知人心险恶,也明白机遇往往与风险并存。
“我明白。”楼望和应道。
父子二人又商议了一些细节,直到深夜,楼和应才起身回房休息。
楼望和却毫无睡意。他回到自己的卧室,冲了个冷水澡,试图让有些纷乱的头脑冷静下来。冰凉的水流冲刷着身体,带走疲惫,却带不走紧绷的神经。
换上干净的睡衣,他走到书桌前,再次拿出了那张写着沈清鸢联系方式的白纸。娟秀的字迹,仿佛带着那个清冷女子特有的气息。
他拿起酒店的内线电话,犹豫了一下,又放了回去。这么晚了,贸然打扰并不合适。
他将纸条小心地夹进随身携带的笔记本里,正准备上床休息,房门被轻轻敲响。
“少爷,是我,阿良。”
楼望和打开门,阿良站在门外,手里拿着一个造型古朴、通体漆黑的信封。
“少爷,刚才酒店前台转交过来的,指明要给您。”阿良将信封递上,脸色凝重,“送信的人放下就走了,没留下任何信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