驰而来,所到之处尘土飞扬,口鼻之中喷出团团热气,那群野狗惊的四散奔逃,躲在远处瞭望。
马上之人皆戴三山冠,穿红色圆领窄袖衫,腰间束抱肚,配环首刀,札甲束着裤腿,两足蹬乌皮靴,在马上稳如泰山,直冲到琢云面前,才拉紧辔头,勒马悬停。
打头的一匹黄花马人立,昂首嘶声,落地时扬尘、马毛气味、热气全喷在琢云脸上,离琢云有半臂距离。
琢云纹丝未动,黄花马掀起上唇,露出牙齿,嗅琢云身上的陌生气味,鼻子简直要怼到她脸上。
她这才后退三步,望着马上人叉手:“我是前来报道的文司曹司燕琢云,请问马上是哪位大人?”
她堪称恭敬。
马上人年轻,不过三十来岁,高大壮实,虬髯浓密,居高临下,态度傲然,随着黄花马的响鼻喷出来一声冷哼:“不过如此。”
身后两名武将随之发出嗤笑。
琢云泰然自若,两手拢在袖子里:“我也久仰严禁司大名,今日一见,不过如此,你是哪位大人?”
打头的人翻身下马,门前守卫上前接过马鞭,牵了马,另外两人也跟着从马上跳下来,脸上没了笑意。
打头的人走到琢云跟前,上下打量她:“看不出来,嘴皮子倒是很利索,不像是武将,倒像是御史台那群靠耍嘴皮子吃饭的,我说一句,你能顶十句。”
琢云在阴阴天光里一笑,很不客气的顶回去:“那你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