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着一种细长的野山椒,是陈美清得空时自己进山采的。
这种野山椒辣度适中,却带有一种独特的果木清香。
她采回来后,特意留了种子,剩下的则晒干焙香,再用石磨研磨成粉,配上炒香的芝麻粉和花生粉,调配成了独一无二的秘制辣椒粉。
“小姑,我来吧。”徐一鸣快步走进厨房洗了手,自然而然地接过陈美清手里的菜刀。
以前父母还在世时,他油瓶倒了都懒得扶。
可自从家里出事后,这孩子就像一夜之间长大了,变得乖巧懂事,什么活都抢着干。
陈美清看着侄子熟练的刀工,心中难免泛起一阵酸楚。
这么多年,徐一鸣怕给她添麻烦,怕被她抛下,小心翼翼地活着。
可她又何尝不是呢?她也怕自己撑不住,给不了这个唯一的亲人一个安稳的家。
“吃饭了没?”陈美清站起身,捶了捶有些发酸的腰。
“还没呢。”
“正好,我也没吃。先做饭,吃饱了再干。”
徐一鸣有些奇怪:“李沐月刚才打电话,不是说在你这儿吃过饭才走的吗?你怎么还没吃?”
“我没正经做饭,”陈美清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中午不是还有剩饭吗?我就给她热了热,拌了点蒜蓉酱,就着泡菜对付了一口。”
徐一鸣听忍不住感叹:“那她也太饥渴了吧,这都能吃饱?”
“你个文盲!”陈美清没好气地拍了他一下,“会不会说话?人家姑娘家肚子饿了,吃点东西不是很正常吗?什么饥渴,难听死了!”
徐一鸣想想也是,李沐月跟着他爬礁石、下山洞,折腾了一天,中午也就吃了点烤海鲜,确实不顶饱。
陈美清脸上却依旧带着沮丧:“唉,都怪我。人家姑娘第一次上门,我连顿像样的饭都没给做,就让人家吃剩饭,太失礼了。”
“没事儿,”徐一鸣满不在乎,“她那人不挑嘴,来者不拒,什么都吃得下。”
“说起来都怪你!”陈美清瞪了他一眼,“要不是你火急火燎地要去镇上卖鱼,我又得赶着给你做这酱和辣椒粉,要得这么急,我哪有时间好好做饭招待人家?”
“这怎么能怪我呢?”徐一鸣觉得冤枉。
“怎么不怪你?我问你,是卖鱼重要,还是妹子重要?”
徐一鸣想都没想:“当然是卖鱼重要!再漂亮的妹子,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