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烧烤架,炭火烧得通红,生蚝在烤架上滋滋作响,男人们喝着虎骨鹿鞭泡的大补酒,高谈阔论。
但作为主人的张友钢,却不在饭桌上。
他独自坐在二楼的书房里,泡着一壶顶级的武夷山大红袍。
那八个兄弟,一个接一个地,恭恭敬敬地进去。
颇有几分御前面圣的派头。
张德禄看着前一个人从书房里退了出来,连忙拎起脚边一个不起眼的黑色塑料袋,快步走了进去。
张德禄是张富的亲弟弟,而张富,正是徐一鸣家最大的债主。
往年这种聚会,都是张富亲自前来,但这两年他来得少了,今年更是干脆一次没露面。
“钢哥。”张德禄哈着腰。
张友钢眼皮都没抬一下,“你哥呢?又在忙什么大生意,连我的家宴都请不动了?”
张德禄连忙解释:“钢哥您可千万别误会!我哥他今晚今晚是去陪开发区新上任的王区长吃饭了,实在是抽不开身,特地让我来给您赔罪。”
“哦?王区长?”张友钢不怒反笑,“呵呵,好啊。你哥这真是人如其名,越混越富贵了嘛。想见他一面,比见区长还难了。”
“不敢不敢!”张德禄诚惶诚恐,“钢哥您别生气,我哥他心里一直记挂着您呢。”
“我生什么气?我高兴还来不及。这是好事。”
“是,是,钢哥说的是。”张德禄连声应和。
张友钢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坐。”
张德禄却没敢动,反而将手里的黑色塑料袋双手奉上,放在桌角:“钢哥,这是这个月的份子钱。”
张友钢瞥了一眼,袋口敞开,露出里面四捆扎得整整齐齐的老人头,脸上没什么表情。
张德禄心里一紧,连忙补充:“钢哥,最近不是禁渔期嘛,兄弟们都没什么收入,所以所以就少了点。”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张友钢挥了挥手,从桌上的雪茄盒里抽出一根粗壮的古巴雪茄,抛了过去,“尝尝,朋友从南美带回来的。”
张德禄见状,才暗暗松了口气,知道这关算是过了,连忙接住,在椅子上坐了半个屁股。
他哪抽过这玩意儿,学着电视里的样子,笨拙地用雪茄剪剪掉一头,点燃了猛吸一口,却发现嘴里空空如也,一点烟都没有。
他这才反应过来,另一头也得剪。
手忙脚乱地又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