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叔那手艺哪有我的好,”徐一鸣浑然不觉,依旧热情,“他那是治标不治本,我给你从根上弄好,保证三年不漏水。”
“真不用了!”周凤几乎带上了哀求的意味,“一鸣,求你了,别提这事了!”
徐一鸣被她这古怪的态度弄得一头雾水。
修个水管而已,怎么跟要她命似的?
他不好再追问,只得悻悻地应了一声:“那行吧。有需要你再开口。”
他随即又换了个话题:“今天在海边运气好,钓了不少大货,等会儿我给你家送点过去尝尝鲜。”
这话瞬间点燃了周凤脑子里那根紧绷的弦。
贼心不死!他果然是贼心不死!
“不行!”她尖叫着脱口而出。
徐一鸣被她一惊,脚下差点踩了刹车:“怎么了?不就几条鱼吗?”
周凤意识到自己反应过激,连忙找补,眼神慌乱地瞟着窗外:“那个张贵权还在家呢,这这不太好吧?”
这下轮到徐一鸣纳闷了。
送几条鱼,跟她老公在不在家有什么关系?
他皱起眉头:“权叔今晚没去给张富老板守船?我记得他不是说晚上都有活儿吗?”
一提到这个,周凤的脸上顿时布满了愁云与怨气:“守什么船!一个晚上才四十块钱,熬鹰似的,够干什么的?还不如在家睡觉!”
话音一转,她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忽然凑了过来,车厢里狭小的空间瞬间被她身上那股廉价的洗衣粉味道填满。
“一鸣啊,”她的声音放得又轻又软,“你看你现在出息了,认识的都是大老板。能不能给你权叔也介绍个活儿干?你放心,他有的是力气!”
“我?”徐一鸣哑然失笑,“周婶,你看我像有本事的人吗?我自己现在还是个无业游民呢。”
周凤见他不松口,心一横,一只保养得还算细嫩的手,轻轻搭在了徐一鸣抓着档杆的手背上。
那微凉的触感让徐一鸣浑身一僵。
“一鸣”她的声音里带上了几分若有若无的暗示,“你帮帮婶子,婶子不会忘了你的好。”
徐一鸣的脑子飞速转动。
张贵权那游手好闲的德性,能干什么活?
可周凤这姿态,又不能直接驳了她的面子。
他忽然灵光一闪,小姑不是正缺人手剥蒜吗?
他沉吟片刻,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