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宗皇帝乃是不世聪颖之人,听臣所言,挥手任臣离去。”
朱翊钧眉头一皱回忆了片刻摇头说道:“朕读了国史实录,为何无载?大宗伯,不是,万太宰,朕读漏了吗?”
万士和出列俯首说道:“陛下并未读漏,此论时政疏血气壅阏之一疾,臃肿痿痹之五病一篇,其中略曰。”
“略曰?”朱翊钧一愣。
“就是国史实录简略记载了这时政疏的内容,而非全文,不是陛下看漏了,是本来就是略曰,至于元辅所言真假,臣不知。”万士和再俯首说道,他负责给小皇帝注校国朝实录,张四维为佐贰官,张四维没干活,觉得没什么功劳。
万士和当时因为读史不精,也因为朝中理学、心学化史学的风尚,对国史了解不多,屡屡出丑,他有羞耻之心,故此读完了厚重的国史实录。
万士和已经是瘸子里挑出来腿脚比较好的人了,至少他有羞耻心。
张居正俯首说道:“彼时徐阶在朝,高拱亦在朝,高拱今天入京,陛下若要问,可问询一二。”
“缇帅,去问。”朱翊钧沉默了片刻,让赵梦祐问个清楚,他不是不信任张居正,这涉及到以后修史和张居正身后名的事儿,马虎不得。
马自强对着侍郎耳语了几声,侍郎匆匆而去。
很快赵梦祐回来俯首说道:“陛下,新郑公说说”
“有话直说,吞吞吐吐。”朱翊钧看着赵梦祐,难道还有隐情?
赵梦祐深吸了口气说道:“新郑公说:元辅以前脾气比我还臭,被世宗皇帝训诫之后,执意离去,世宗再问起时,元辅托词生病,已经挂印而去,气的世宗皇帝令人逮其回京。”
礼部侍郎回到了殿上,当然这皇极殿就剩下一个门槛了。
“陛下,旧案已经寻到,此乃元辅当年所上奏疏。”马自强找到了当年的原本,递给了张宏。
这本奏疏已经泛黄,上面还有些积灰,打开之后,里面的纸已经变脆,但是内容和刚才张居正所言,没有多少差别,而且骂的更难听
今天张居正已经非常收敛了。
张居正以克终之难、馁弱则懦,让嘉靖皇帝振奋些,勇敢些,上面还有嘉靖皇帝的批复:狂生耳不知事艰。
朱翊钧合上了奏疏对张宏说道:“放文华殿偏殿第七橱窗政学,抄录一份。”
朱翊钧想了想说道:“这就是先生嘉靖三十二年离朝的原因?三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