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
老人摆摆手很不耐烦地道:“行了,你走吧,跟你家那个姓谭的说,老夫是老了,也确实是快要死了,但还不至于昏聩到谁跟我套点近乎、就能从我这里扒拉到好处的地步,让那姓谭的少动这些歪心思!”
“嗯。”
李追远转身离开。
徐锋芝低头对徐默凡道:“默凡,以后行走江湖,切记多点心眼,尤其是在面对这些草莽出身的人时。有些人虽出身草莽却自带一股子英雄气,可有些人身上却缠绕着各种各样上不得台面的算计。”
徐默凡点点头:“叔公,我知道了。”
青年伸手,想去抓点花生米。
“啪!”
伸出去的手,被老人一巴掌拍开。
“我的下酒菜,你吃什么吃?”
“叔公,就一口。”
“一口?一粒也不行,这可是我现在的宝贝。”
徐锋芝捏起一粒花生米,放嘴里慢慢地咀嚼,等香味彻底激发后,再小小地嘬一点酒。
“嘶~哈~”
这享受,这滋味,把徐默凡看得下意识舔了舔嘴唇。
明明就是最简单的下酒菜,却被自家叔公吃成了珍馐。
吃着吃着,徐锋芝忽然笑了笑,看着天上的月亮道:
“默凡,我挺羡慕你的。”
“叔公是羡慕我年轻?”
“是羡慕你的江湖,注定会比我的精彩!”
“彬哥,你睡着了么?”
“睡着了。”
“我睡不着。”
“想琳琳了?”
“我怎么可能会那样。”
“不可能么,我就在想云云。”
“就是觉得不公平,好不公平,天道凭什么这样对我们?”
“天道只是对小远哥不公平,对我们,还是给了油渍的。”
“我就是觉得对小远哥不公平!”
“我爸以前被从市局调到石港镇派出所时,我妈也经常在饭桌上说这不公平,你猜我爸每次都回什么?”
“什么?”
“为人民服务。”
“我没有谭叔叔那么高的境界,能做到古井无波。”
“那段时间,他晚上会去正在修且还没通车的省道上飚摩托,烧了太多油,导致自己烟钱都不够。
没人会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