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锦绣前程,哪个不馋?
但只要一想想修明这些年来为重明宗立下的功绩,众修心头也就平衡许多。
继而心思也开始活泛起来,不就是豁出性命来挣份前程么?旁人做得,我做不得?到底把命卖给重明宗还有念想可盼,总比那些不重信诺的门户放心许多。
贺元禾心思向来颇重,见得此景,又偷偷将眼神转向主桌,心里头陡然升起一个大胆的念头。
而主桌上头已经改名做费恩闻的魁梧大汉见得这番热闹亦是心生一叹,自家这妹婿倒是好手段,这拿捏人心亦是不分时候。
他端杯敬来,密声传音:“你早晓得恩华是不会来坐主桌的吧?”
康大掌门淡笑应道:“他当年又无有替费家出战战过福能,性子又高傲,自是不想来坐这桌与你对脸。”
“果是如此,”费恩闻低喃一阵,刚要再言,便就听得身侧的杨无畏言道:“听闻周道友前次在定州战过一场,遇得了弘益门的假丹,不晓得可有凶险?”
杨无畏的话音落后,康大宝的眼神也随之一并看向了周云而去。周云师父乌风上修近些年在定州招兵买马,确有些要开宗立派的架势。
这对于定州诸家而言倒是件好事情,毕竟游离在外的弘益门到底还有解意上修领头,双方这些年的小打小闹都无有停过,时有筑基丧命。
总的来说,确是定州诸家更吃亏些。乌风上修虽是出了名的不擅征伐之事,但到底亦是位正品金丹,不至于害怕了同样手段不高的解意上修。
有了这些年帮着乌风上修积攒家底的历练过后,周云比起之前时候是要显得稳重许多,他听了杨无畏的话后摇头言道:“殒了十余弟子,全靠信符发得迅捷,方才侥幸未败而已。”
“倒也无妨,到底是位丹主,周道友无有损伤,便就已是得天之幸。”
杨无畏洒脱笑道,卞浒心生异样,不晓得前者好端端地挑起来这话题是做什么?
周云苦笑摇头一阵,嗟叹道:“不过是因了周某本事不济,方才令得凶顽逞威罢了,当其时若是有道兄或是康掌门在场,当是不会令得那厮逃遁才是。”
惯来不喜出风头的康大掌门当即摆手:“道友谬赞,康某哪有那等本事?”
杨无畏复又笑道:“康道兄都无有那本事,那杨某人便更是不堪了。或是只有等闭关结丹的曹道友出来,才能手到擒来。”
卞浒被杨无畏话惊得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