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默不住,当即发问:“曹道友闭关结丹了?他丹论也已做好了?想他年才刚过百岁,竟这般快么?!”
“卞丹主有所不知,前次费家天勤宗老不仅赐下丹药、符宝,尚族中嫡女、擢应山军职阶,还传讯了黄州蛮鬼宗。曹道友本就是蛮鬼宗掌门真传,得听此事过后,便就以万宝商行的驿舟寄了份三露花来。”
杨无畏的解释令得卞浒低喃一阵:“三露花么?”
这物什在结丹灵物里头确是相当一般,只不过.
“想当年若是有此灵物,说不得自己也要试一试的罢?”这老修默念一声,抬头看向康大掌门的目光中便就又多了一分凝重。
“而今与这厮相交的,竟都是这等人物了?”
卞浒的眸子从同处一席的明珲、许留仙等人身上一晃而过,二人在这等场合虽然显得有些拘谨,不敢随意开腔,但是身上也有东西值得这老修艳羡:“当年若不是刻意生疏了,这重明盟说不得还有我家一个位置?!”
这事情倒是怪不得卞浒这老修,普州固然边鄙了些,但在当年,还未能成假丹的卞浒就能以十名真修为底,靠着远交近攻、合纵连横,将普州几要侵占为石山宗一家天下,足以见得他治家手腕不差。
只是任谁能想到,已遭费家相厌、失了南安伯信重的康大掌门却只过了短短几年工夫便就起复?更何况康大宝非但重得信重,便连身上本事都是大过了从前不晓得多少。
九修轮战福能时候卞浒也已在场,平心而论,饶是自己已经成就假丹有些时日,却也未必能够是末阵压轴的康大宝对手。
更难得的是,这厮年才七旬,这对于一个筑基真修而言,确是太过年轻。将来前程如何,常人简直不敢想象。
“也不晓得当年贺元禾之事,有无有将他得罪了?罢了,若是他此间硬要计较,我也还是莫要硬撑,大不了赔二三份筑基资粮出来好了。若不然惹得席上这些位一道出手,我怕是难得全须全尾地回去。”
除了卞浒心思复杂之外,其余人倒是面色如常。只听得三声钟响,裴奕迈到康大掌门身侧,来报大典时候已到。
裴奕甫一露面,场中便有不少人将目光投到这个重明宗近些年来深居简出的传功长老上头。
前次栾供奉出诊将入魔的裴奕解救回来的消息早已经散布四方,重明宗自是不能阻拦,反而还要帮着前者大肆宣扬,否则岂不是对不起栾供奉所付出的那些医道珍物。
只是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