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掌门仍不理他,便又微眯着眼睛恹恹说道:“小友对老夫心生忌惮,也在情理之中,可却白白浪费了一桩机缘呐。
老夫观你似也有些跟脚,怕是与费家与云角州廷牵连颇深,那道瞳术也算过人,在金丹里头都不多见,确是难得。若老夫猜的不错,小友当就是那日胜过福能的重明宗康掌门吧?”
康大掌门见得这厮絮叨了许久,他也不想问彭道人所言机缘是何,只是觉得抹不开脸来,淡声应了一句:“嗯,晚辈身上丹药太劣,怕冲了前辈贵体。劳且省些力气,过不多时,便就会有其他前辈过来相迎。”
“呵,届时那老夫怕是难有命在了,”彭道人咧嘴一笑,似是对生死十分淡然。不过他随后却又言道:“倒是可惜老夫那几处别府了,怕是要隐在山间、待得有缘人发现了。”
“别府?”饶是明知道彭道人是在以利相诱,康大掌门心头还是嘀咕了一声。
盖因他当年于观山洞府之中算是个捡了便宜的,一想这道人也与观鱼上修一般是个顶尖金丹,怕确是也收纳了不少珍藏。
康大宝眉宇间那丝意动之色极淡,却还是瞒不过彭道人的眼睛。后者惨然一笑:“足有四五座别府,便算法宝,都有一二件藏于其中。
不是老夫夸言,老夫这些年心血积攒,一座别府即就能当得寻常金丹全部身家,若是有那人能将老夫珍藏尽都收纳,那便足能当得有些金丹门户千年积累。”
“前辈这话却是难哄得人,莫要相戏,且歇力气。”
寻常散修为求金丹资粮,恨不得要将自己屁股都卖了换灵石用,纵是侥幸成丹过后,欠下的资粮要想还清,怕也需得以甲子来计。
是以观鱼上修能以散修之身,闯下那般的名头、攒下那般多的资粮,才算难得。
但便算彭道人本领高超,中途又舍了散修身份,寄生在两仪宗内、有人供养,也当无有太大可能攒得下来其所说的那般多资粮。
这其中定有夸大成分,听过便好。
康大掌门想通这关节摇了摇头,他虽然也对彭道人所言的“别府”殊为热络,倒是未有如后者所想那般利令智昏。
不过彭道人见得此景,显也是早有预料,当即取出一张质地极差的兽皮,三两下便就画出来了一副舆图。
哪怕康大掌门明晓得彭道人是别有用心,却还是被那舆图吸引,后者大方推来,努力将声音喊得大了些:“这上头绘是我在定州所置的一处别府所在,勿论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