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却也早想通了,既然重注投进去了,那么也只得继续跟进、免得一把输光的道理。
既然前次栾供奉都舍得将压箱底的物什拿出来为裴奕延续道途,那么今番这玄煞续炁丹材料固也珍惜,但却远比不得前者,自然更愿意给了。
毕竟丹材之中,除了少数几样珍物之外,余皆不齐,其他多是康大宝召集门人紧急在寒鸦山搜寻、各大坊市采买回来。
栾供奉此次自然又出了大力,但真金白银却付得不多,自然也是舍得的。
只是栾供奉才将将把丹丸放进玉瓶,召来一股暖风,缓缓递予康大掌门手中。而就在后者躬身接过玉瓶的同时,帐外也有一道信符驶入。
倏然间,连带栾供奉在内,众修面色皆是一紧。
康大宝按下心慌、强做镇定,将玉瓶攥进手中的同时,伸指将信接过一观。
不过只是又几息过后,他便是全身一震、痛色难掩。袁晋与蒋青登时面色大变、忙凑过来,只是一一观信过后,也皆是牙关紧咬,久不出声。
栾供奉能以散修之身,活了二百余年、成了三阶丹师,不晓得是个多么精明的存在,见此情景,哪能不晓得是发生了何事?!
瞬时间,他这满腔喜意瞬时即就化作空无。
栾供奉一张胖脸史上神色难看至极,他也不与众修说话,只奔到了康大宝身侧,粗暴地掰开其手,将好容易炼成的玄煞续炁丹拿了回来,迈步要走。
“康某永记道友援手之恩。”
“呵,你”栾供奉闻声,面生嗤笑、心头怒极,正待回头张口喝骂几句。但“婢”字都已含在了口中,就要从齿缝中溜出去,却就见得了康大掌门那双漠然至极的眸子。
栾供奉这也才想起来,他固然在费家地位超然,但康大宝近来却也要比过去才胜了福能时候更受器重,却也无有与后者交恶的道理。
毕竟这出身卑贱的小派掌门,现下看起来,却也是歙山堂中除了费伯风、费仲云这两个金丹种子之外最有希望得证上修的几人之一。
于是他也只冷哼一声,满脸不爽地出了军帐。
这时候,哪怕小字辈们心头也如明镜,却也还是抱着一分希望凑上前来。袁长生心头最急、然这步子却迈得最慢,明明只相隔数丈,他却久走不过来。
行到一半,袁长生便实在不敢再去靠那封信符了,他朝着康大掌门嗫喏出声:“掌门师伯.”
后者怅然一叹,召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