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查过,那案子最后定性为意外。
可法医说死者体内没有精斑,现场没打斗痕迹,房梁上的绳结是他自己系的——"
"那是邪道的障眼法。"张远山打断她。
他从怀里摸出个铜铃,在掌心搓得发烫,"凶手用红衣锁魂,泳衣吸阴,秤砣坠魄,再用精钢绳捆住脚腕的''戊''位,让死者自己爬上房梁。
等子时一到,怨气顺着绳子往地下钻——"他突然住了嘴,盯着窗外的天色。
李宝跟着抬头。
山梁下的荒村已经笼在暮色里,有盏灯突然亮了——是他们刚才离开的那间破屋,红灯笼又挂起来了,在风里晃得人眼晕。
后颈的印记疼得他攥紧了拳头,他听见远处传来汽车引擎声,混着若有若无的哭声,像极了小孩抽鼻子的动静。
"警察。"施丽娅突然说。
她凑到窗边,鼻尖几乎贴上玻璃,"山梁下有车灯,是警车。"
张远山猛地把铜铃塞进李宝手里。
铃身还带着他的体温,烫得李宝手指发颤:"他们来查案,咱们得避避。"他推着众人往里屋走,鞋底碾过床底的红绳,"但记住——"他转身时,脸上的阴影里泛着冷光,"那孩子的魂还没走。
等警察进去...他们会看见更邪乎的。"
里屋的门"吱呀"一声关上。
李宝贴着门缝往外看,看见荒村方向的红灯笼突然炸成碎片。
有个黑影从破屋里窜出来,跑得比风还快,转瞬就消失在松树林里。
而山梁下的警笛声越来越近,车灯的白光刺破暮色,照在老房的砖墙上,把众人的影子拉得老长,像许多只手在墙上抓挠。
后颈的印记还在疼。
李宝摸了摸铜铃,铃舌撞在内壁上,发出极轻的"叮"。
他突然想起袁天罡手札最后一页的批注:"若见五行怨起,速离乾陵百里。"可现在,他后颈的牡丹印记正随着警笛声一下下跳动,像在催促他往更深处去——往乾陵,往那个藏着千年秘密的地方。
警笛声刺破暮色时,匡纪绿正蹲在荒村路口的老槐树下,手里攥着半块冷掉的煎饼。
他裤脚沾着泥,是上午去镇里卖菜时摔的,可现在那点疼早被心口的闷压得没了知觉——半小时前,村主任给他打电话,说派出所的人在破屋找到他儿子了。
"老匡!"穿藏蓝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