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脸白得不正常,眼尾却泛着不正常的红,像被人亲过。
第二天清晨,苗淼盯着体重秤上的数字,心跳得厉害。
五十八公斤——比昨天轻了三斤!
她捏了捏腰腹,原本松垮的肉似乎紧了些。
昨夜的荒唐梦突然变得不那么重要了。
张老太说"见效快",果然没骗她。
第三天,她又去了老楼。
张老太的针依然扎得她酸麻,药饼依然凉得像人皮。
可当晚,她又梦到了那个男人。
这次他的脸清晰了些,眉骨高,眼睛亮得像淬了火,吻她的时候,她甚至能闻到他身上的檀香味。
第四天,体重五十六公斤。
第五天,五十四公斤。
苗淼开始期待夜晚。
她不再拉严窗帘,不再调暗床头灯。
当那个男人的影子再次笼罩下来时,她甚至轻轻抬起了手,触碰他后颈的碎发。
"再瘦点。"他贴着她耳朵说,"瘦成一道风,我就能永远陪着你。"
镜中的苗淼没注意到,她的左眼皮开始跳个不停。
没注意到,脚腕上的青印子颜色越来越深,像被谁用墨笔描过。
更没注意到,每次从梦中醒来,她的指尖都会多出几道细小红痕,像是被什么尖细的东西抓过。
直到第七天清晨,她摸着平坦的小腹,突然想起张远山说的"见个能治阴契的人"。
可手机里李宝的未接来电闪了又闪,她盯着对话框里的"苗淼你在哪",鬼使神差地按了关机键。
床头柜上,张远山给的黄符静静躺着。
符纸上的朱砂已经褪成淡粉,像被水浸过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