串转运珠在夕阳下泛着微光,她突然眯起眼:"生辰八字。"
"啊?"赵婉儿下意识后退半步。
"疗程规矩。"张老太拍了拍袖口的牡丹,"要算八字选吉时。"她的声音突然放软,"小姑娘要是诚心......"
施丽娅攥住赵婉儿的手,在她手心里轻轻掐了下。
赵婉儿顿了顿,报出自己的生日:"2001年5月9日,辰时。"
张老太掏出个皱巴巴的笔记本,用钢笔在纸上划拉。
钢笔尖刮过纸面的声音像指甲挠玻璃,赵婉儿后颈的汗毛全竖起来了。
"行吧。"张老太突然合上本子,"破例接你们。"她打开门链,门轴发出刺耳的吱呀声,"但得加钱——"
施丽娅刚要应,就听见巷子口传来汽车鸣笛声。
她回头望去,小宋的警车正缓缓开进来,顶灯在暮色里闪着暗红的光。
张老太的目光扫过警车,又落在赵婉儿脸上。
她的手指无意识摩挲着袖口的牡丹,嘴角勾起个极淡的笑:"先进来吧。"
铁门在身后合拢的瞬间,赵婉儿的耳膜被"咔嗒"声震得发疼。
室内比巷子里暗了三度,霉味混着草药香直往鼻腔里钻,她下意识攥紧施丽娅的衣角——那布料已被两人掌心的汗浸得发潮。
"灯坏了。"张老太的声音从前方飘过来,火柴擦燃的"刺啦"声惊得赵婉儿缩了下脖子。
昏黄火苗在火柴梗上跳动,映出她脸上松弛的皮肤像块泡发的陈皮,"等我开总闸。"
墙根传来金属碰撞声,再抬头时,头顶的钨丝灯"嗡"地亮起。
赵婉儿这才看清,正厅摆着三张铺着红绒布的按摩床,墙面贴满泛黄的"顾客好评"——照片里的女人都闭着眼睛,嘴角却扯得极开,像是被线牵着的木偶。
"咱们这行讲究''三问三不做''。"张老太摸出块黑丝绒布擦手,袖口牡丹的金线在灯光下泛着冷光,"头一问,姑娘可吃腥荤?"
"吃......"赵婉儿的声音发颤。
"二问,月信可准?"
"准的。"施丽娅抢着应,手指悄悄勾住赵婉儿发颤的手腕,"她才二十二,身子骨结实。"
"三问......"张老太的目光扫过赵婉儿后颈,"可曾动过胎气?"
"没、没有!"赵婉儿后退半步,后腰抵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