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摩床沿,红绒布刺得皮肤发痒。
她想起苗淼昏迷前抓着她喊"红布包有血",喉头发紧。
施丽娅从帆布包摸出个牛皮信封,"哗啦"倒出一沓钞票:"这是定金一万。"她推了推信封,"要是婉儿一个疗程瘦下十斤,再补三十万。"
张老太的瞳孔缩了缩。
她弯腰拾起一张钞票对着光,手指在水印处反复摩挲——那是99版百元钞特有的金属线,在灯光下泛着幽蓝。"爽快人。"她把钱收进柜台抽屉,锁扣"咔"地弹起,"但还有个老规矩。"
"什么规矩?"赵婉儿的指甲掐进掌心。
"生辰八字。"张老太的语气突然甜得发腻,像含着块化不开的糖,"要算五行喜忌,配药引子。"
赵婉儿的太阳穴突突跳起来。
她想起昨夜李宝反复叮嘱:"千万别给真八字,张老太可能用这个下镇物。"施丽娅的拇指在她手背上轻轻按了两下——那是约好的"撒谎"暗号。
"2001年5月9日,辰时。"赵婉儿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抖。
张老太的钢笔尖悬在本子上,突然停住:"闰四月?"
"啊?"赵婉儿的后颈冒起冷汗。
"2001年农历四月是小月,没闰月。"张老太抬起眼,眼角的皱纹像刀刻的,"姑娘记错了?"
施丽娅的呼吸一滞。
她瞥见柜台下露出半截红布角,和苗淼描述的"裹着指甲的红布包"纹路一模一样。"孩子记不清阳历。"她笑着打圆场,从包里摸出身份证——那是提前伪造的,"您看,5月9日,辰时生的。"
张老太接过身份证,指甲在照片上刮了刮。
赵婉儿盯着她松弛的眼皮,看见自己的倒影在那层褶皱里扭曲成模糊的团。"行。"她突然把本子一合,"跟我上楼。"
木楼梯在脚下发出"吱呀"的**。
赵婉儿扶着栏杆,摸到一手潮湿的霉斑。
二楼走廊的窗户被木板封死,只留头顶一盏昏黄的壁灯,把三人的影子拉得老长。
张老太的墨绿对襟衫扫过楼梯扶手,袖口牡丹擦过赵婉儿手背时,她像被烫了似的缩手——那花瓣竟是用真丝线绣的,针脚里还沾着褐色的渍,像干涸的血。
"到了。"张老太停在第三扇门前。
门楣上钉着块褪色的木牌,赵婉儿眯眼凑近,看见刻着"戊时堂"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