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宝看见他的眼球在眼眶里缓缓转动,最后停在张远山身上:"你...你带着剑。"
"道长。"张远山后退半步,将桃木剑横在胸前,"来收邪祟的。"
"邪祟?"刘益明的嘴角又咧开了,这次的笑里带着几分癫狂,"你们才是邪祟!
你们要抢我的...我的..."他突然松开李宝,踉跄着冲向张远山,"滚出去!
滚出去!"
张远山早有准备。
他侧身避开刘益明的扑击,右手迅速探进道袍。
李宝看见他指尖捏着两张符纸,符身上的朱砂在月光下泛着血光。
"李宝!"张远山低喝一声,"引他看窗!"
李宝反应极快,抄起窗台上的石膏块砸向玻璃。"哗啦"一声,刘益明被响声惊得顿住,张远山趁机欺身上前,左手扣住他的后颈,右手的符纸"啪"地按在他额头。
符纸刚贴上,刘益明就发出一声尖叫。
那声音像铁皮刮过锅底,刺得李宝耳膜生疼。
他看见符纸边缘腾起几缕黑烟,可很快就灭了,刘益明的叫声也戛然而止,只剩额头的符纸在微微发抖。
"没用?"李宝的声音发颤。
张远山没答话。
他额角渗出冷汗,另一只手的符纸已经按上刘益明的胸口。
这次他念了半句咒语,李宝听见"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的尾音,符纸突然发出刺啦一声,像是被什么东西扯了道口子。
刘益明的身体剧烈抽搐起来。
他的指甲变长,刺破了纸衣;腕上的藤蔓纹路开始渗血,在地上拖出蜿蜒的红痕。
张远山咬着牙按住符纸,指节泛白,李宝看见他的道袍下摆被血染红了——是刘益明挣扎时抓的。
"镇不住..."张远山的声音发闷,"这东西...比我想的厉害。"
李宝抄起脚边的桃木剑。
剑身一入手,他就感觉不对——这剑本该沉得压手,此刻却轻得像根芦苇。
他抬头看向张远山,正撞进刘益明的眼睛。
那双眼的眼白完全翻了上去,只剩两个漆黑的瞳孔,像两口深不见底的井。
"救命..."刘益明突然发出气若游丝的声音,和之前的癫狂判若两人,"救我...它在我身体里...咬我..."
张远山的手抖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