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像敲在破钟上,"那东西每天子时会往小诗身上推一道阴气,第七天子时,阴气聚成刀。"他掀开小诗的刘海,眉心那团模糊的黑气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浓,"今天是第一天。"
小诗突然抓住李宝的手腕,指甲几乎要嵌进他血管里:"我、我下周还要去金凤凰兼职......那地方是不是不能去了?"她的呼吸越来越急,胸口剧烈起伏,"我不去了行不行?
我辞了工作,在家躲七天......"
"躲不了。"张远山打断她,"阴物缠人,跟的是气,不是人。
你就算躲进庙里,它也能顺着怨气找过去。"他摸出三张黄符拍在小诗床头,"唯一的办法,是进金凤凰找到那东西的根——要么收了它,要么让它主动放你。"
"进金凤凰?"小诗的脸"唰"地白了,她松开李宝的手,往后缩到床头,"我不去!
我昨晚在后台换衣服,镜子里看见有影子站我背后......我以为是同事,回头看又没人......"她突然捂住嘴,眼泪顺着指缝往下淌,"那是不是......那东西?"
布袋子里传来"刺啦"一声,像有指甲在抓挠皮面。
李宝的手机再次震动,赵亮明的消息跳出来:"我知道魏菁坠井的秘密,见面聊。"他盯着屏幕,腐牡丹的气味突然浓得呛人,连施丽娅刚擦的温水都染上了股烂花瓣的酸臭。
"小诗!"赵婉儿扑过去要抱她,却在触到肩膀的瞬间缩回手——小诗的皮肤冷得像块冰。
小诗的眼睛慢慢闭上,睫毛剧烈颤抖。
她的头歪向一侧,嘴角又渗出白沫,这次混着血丝。
李宝摸她的脉搏,跳得又急又乱,像要从血管里挣出来。
张远山猛地抓起铜铃。
他的道袍被冷汗浸透,后背的太极图晕成一团墨:"魏菁走了!
她护不住了!"铜铃声撕着空气,他另一只手捏着桃木剑往空中乱挥,"何方阴物!
报上名来——"
布袋子突然炸开。
朱雀木雕"啪"地摔在地上,断成两截。
从裂开的木缝里爬出一团黑雾,裹着腐牡丹的腥气,直往小诗脸上扑。
李宝抄起床头的糯米砸过去,黑雾"吱"地尖叫,散成几缕,又诡异地缠回一起。
"闭眼!"张远山吼了一嗓子。
他咬破指尖,在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