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画了道血符,"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黑雾突然凝固。
它扭曲着凝成半张人脸,青灰色的眼白翻着,嘴角咧到耳根:"......养......"
"走!"张远山的血符"轰"地烧起来,黑雾"刺啦"一声被撕开道口子,"它在养怨气!
小诗身上的怨气越重,它越厉害——"
话音未落,黑雾"咻"地钻进地板缝。
小诗猛地睁开眼,剧烈咳嗽起来。
她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掌心里多了道月牙形的血印,正往外渗着黑血。
张远山瘫坐在椅子上,额角的汗滴在道袍上,晕开深色的印子。
他捡起断成两截的朱雀,喉咙里发出一声叹息:"这阴物比我想的厉害......"
"那小诗怎么办?"赵婉儿跪下来,抓着小诗的手直哭,"您不是会抓鬼吗?
您救救她......"
"我要是现在硬来,小诗的魂会被一起撕碎。"张远山摸出张新的黄符贴在小诗眉心,符纸立刻泛起黑气,"得先找到它的根。
金凤凰的地底下......"他突然抬头看向李宝,"你说乾陵地宫连地下暗河?"
李宝心头一紧。
他想起魏菁说后巷的井通地下河,而乾陵地宫也连着暗河——难道金凤凰的阴物,和乾陵的秘密有关?
"李哥?"施丽娅轻轻推他,"小诗醒了。"
小诗正盯着自己掌心的血印,睫毛上还挂着泪。
她抬头时,眼神里混着恐惧和迷茫:"你们刚才......说我中了七日杀?
说有东西要在第七天杀我?"她的声音轻得像片叶子,"这......这是真的吗?"
李宝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窗外的月光漏进来,照在小诗发梢的糯米上,泛着冷白的光。
而他手机里赵亮明的消息还亮着,像双躲在暗处的眼睛。
小诗的睫毛颤了三颤,终于缓缓睁开眼。
她望着天花板上晃动的阴影,喉间像塞了团浸了水的棉花:"我......刚才是不是又昏过去了?"
赵婉儿立刻抓住她的手,指甲几乎掐进她腕骨:"小诗!
你知不知道刚才多吓人?
你嘴角都冒黑血了!"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发梢沾着刚才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