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
动不动就是银丝小火炉,南北美食,剽悍护卫,以及美貌丫环。
跟他就不是一路人。
但是,在路上见着陆无病那种碾压一切的行进方式之后,田七老头就觉得,这家人的排场还是摆得太小了。
如此实力,如此威风,若换做是他,都恨不得调动数百上千人,浩浩荡荡的行走在官道之上。
只是一点途中享受,简直不是个事,平易近人得很。
“田兄好意心领,这些日子相谈甚欢,田兄那些医案笔记,可是帮了我大忙。但有丝毫风声不对,就来长信坊回春堂。”
陆长风也是许出一个诺言。
正所谓术业有专攻。
回春堂是江州名医,但与他们齐名的,甚至名声还在他们之上的,南北各地还有不少。
至少在用药开方的水平上,这看着不起眼,佝偻着背的老头,却是称得上一声医家圣手。
一生不知治愈过多少疑难杂症。
这种医生,一个人就是一座宝藏。
田家不富裕,也是同样的原因此人多数时间是为百姓看病,走的不是官府朝堂路线。
那些在朝廷御医院任职的名医,却还真不见得能比得上他。
如此医家,一头扎进京师这个漩涡之中。
听起来不是给皇上看病,就是给贵妃养胎,简直比刀山火海还要凶险。
只希望,不是最后一次见着这老头了。
“陆老爷,陆公子,小将告辞了。”
云骑尉张士杰向前行礼,客客气气的告别,想了想又道:“如今京师不靖,若是可能,还望两位且莫显露医术,免得被宫中找上门。”
这话实诚。
陆无病点了点头,谢过这位云骑尉,看了看方向,就要前往东城长信街。
“救命啊,救命!”
刚刚与田七老头一行分开不久,前行不到数百丈,就听到街道一侧传来杜鹃啼血般的哀号。
前方人流拥挤,来往百姓围成一个大圈,各自脸上有着怒色,却没什么人做出反应。
透过围观众人肩侧缝隙看去。
就见两个喝得满脸通红的彪壮汉子,左首一人肩膀扛着一个年约十五六岁的少女,不顾对方在肩上扭动挣扎,径直向外走。
而右首汉子,却是抬腿重重踢打一个老汉,已是踢得老汉花白胡须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