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铩羽而归!”
王贲的分析,条理清晰,切中要害,完全基于他对朝堂规则和老牌世家行事风格的深刻理解。
赵凌听完,只是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不作评价。
他深知王贲所言在常理上是极有可能发生的,但他更相信,自己选中的人,绝不会如此轻易就被打发。
王贲见陛下不语,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不过眼下局势,却又有所不同。”
“有何不同?”赵凌问道。
“因为那位也去了西家。”王贲的声音压低了些,带着敬畏。
他之前随驾出宫,是少数知晓嬴政归来并去了西府的人之一。
赵凌眼中闪过一丝了然的光芒,微微颔首。
王贲继续分析道:“有那位在场,局面定然不会僵持不下。”
“以臣下对那位的了解,他行事固然雷霆万钧,但也并非不留余地。他定然会给出一个裁决,既能让国库得益,也不会将西、孟两家逼入绝境。”
他伸出四根粗壮的手指,肯定地说道:“四成!臣下猜测,最终的税收,很可能会定在四成!这是一个双方都能勉强接受,也给那两家留了些许利润空间的数目。”
就在王贲分析之时,那名前来禀报的内官,依旧五体投地般跪伏在冰凉的金砖地面上,连大气都不敢喘,努力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恨不得捂住耳朵,不去听这些关乎重臣动向,甚至涉及“那位”神秘存在的宫廷密谈。
赵凌似乎这才想起殿内还跪着一个人,他随意地挥了挥手,语气恢复平淡:
“宣治栗内史进殿吧。”
“喏!”
内官如蒙大赦,连忙叩首领命,这才小心翼翼地起身,低着头,弓着腰,快步退出了章台宫大殿,前去传旨。
不过片刻功夫,一阵沉稳而略显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萧何的身影出现在殿门口,他整理了一下因为快步行走而略显凌乱的官袍,深吸一口气,迈着恭谨的步伐走入殿中。
“臣,治栗内史萧何,参见陛下!陛下万年!”
萧何来到御阶之下,行了一个标准的大礼。
他的声音洪亮,却隐隐带着一丝难以完全平复的激动。方才西府的经历,尤其是那位帝师带来的震撼,依旧在他心中激荡不已,以至于他行礼时,心思都有些飘忽,只顾着完成繁琐的礼仪。
赵凌目光如炬,自然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