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少年嘴唇蠕动了一句,从地上爬起来,直到此时陈执礼才注意到那三个烧饼被他护在怀里,胸口还烫得血红。
目视少年离开,陈执礼才转身回马车上,回去的路上问张起孟说道:“这些孩子没人管吗?”
“很多都是跟着父母进城打工的孩子,父母出事后就没人管了,官府想管也没那个精力,在城市里到处流浪,靠偷窃为生。”
张起孟回答道:“我以前也见了不少,刚开始还会给点钱,后来见太多了麻木了,这种事情偶尔帮一次就行,全城可能有成千上万这样的流浪儿,你管不过来的。”
二人上了马车,坐稳后陈执礼摇摇头:“能帮一次也好,人族十三家,竟无一家会负担起这个责任。”
张起孟自嘲道:“你看咱们县里那些争权夺利的官员就知道了,整天就想着钻营,小官想升大官,低境想升高境,就算到了大宗师,也想着晋升半圣,到了半圣谁又不想做亚圣?说到底,如儒圣所言,天下皆为利益来往而已。”
“老大,没想到你小小年纪这么多感悟。”
陈执礼很惊讶,张起孟今年才十五岁,思想境界就已经很高了呀,换作他十五岁的时候,才上初三,脑子里可没那么都人生道理。
张起孟轻蔑一笑:“你要是生在一个大家族,从小见惯了那些尔虞我诈,你也会懂这些。”
“理解。”
陈执礼点点头。
马车还在前进,夏日的清风迎面吹拂而来。
过了几个街区后,陈执礼忽然一拍脑门道:“不好,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