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吏的名他全要。
太原王氏,对于寻常豪强而言固然是庞然大物,但中原士族眼中,就是个来京城的臭要饭的。
而王允自己也很清楚这一点,故而格外懂得如何迎合刘辩务实的风格,去经营相应的人设与名望。
务实,清廉刘辩敲击着桌案的指尖微微一顿,市舶司倒是一直空缺着一位秩二千石的市舶使。
“国家,三公、九卿、尚书台、三署及众将军皆至。”
高望的奏禀声将刘辩从沉思中唤醒,刘辩倏然抬眸,微微颔首,示意高望传唤众人。
“拜见国家!”
文官俯身行礼,武官行军礼抱拳,看着眼前济济一堂的文武众臣,刘辩的心情也舒畅了许多,然而当他的目光掠过站在武官前列,落在身披黑色玄甲的皇甫嵩身上时,不由一怔,随即失笑摇头道:“老将军怎生也穿了玄甲?如今正是酷暑,又沉又热,快卸去吧。”
这还不仅仅是寻常的玄甲,而是重甲步卒才穿的步战玄甲,有30汉斤重,有后世的十几公斤重了。
皇甫嵩闻言,面色陡然一紧,直挺挺地看向天子,声音洪亮竟带了几分倔强,道:“平定黄巾之乱,扫荡凉州羌患,国家都未曾言臣老!怎的这才三年,国家便嫌臣老迈不中用了吗?”
“朕何时”
刘辩略感错愕,随即笑着摆了摆手,道:“朕怎会嫌弃义真公老呢?只不过是唤一声‘老将军’罢了,义真公若是不喜,朕往后不叫便是。”
殿中众人见皇甫嵩如此纠结于一个称谓,不禁纷纷莞尔,却也有人暗自皱眉,觉得这位老将过于恃功倨傲,失了人臣之礼。
不过刘辩却不以为意,对于皇甫嵩的执拗他也能理解,越是上了年纪的人越是不服老,也越是忌惮一个“老”字。
皇甫嵩今年五十有五,虽仍能上马驰骋,左右开弓,但精力确不如前。
以往他的后将军府仅靠长史梁衍并几名主簿、功曹便能运转自如,轻松掌控军队。
近两年却也不得不增募了些年轻属吏,显然也是清楚自身精力的流失,也是为日后北伐鲜卑做准备。
今日他执意披这身沉重步战玄甲,目的也不言而喻,无非是想向天子和群臣证明他宝刀未老罢了。
待众人落座后,内侍们将一盏盏在冰鉴里冰镇过的酸梅汤发到众人手中,又一人摆了一盘冰镇果盘,驱了驱赶路的暑气。
见此,刘辩也不绕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