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定决心,直截了当道:
“明月别枝惊鹊!”
元殊瞪大眼珠,不可置信地回复道:
“清风半夜鸣蝉!你是‘夏蝉’?”
“老同学,没想到吧?”,钱潮揶揄地看向元殊。
来不及多想,元殊猛地上前紧紧抱住钱潮,“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知不知道我满世界地在寻找你的消息,组织上更是担心你的安危!这些年你去哪了呀?”。
钱潮也哽咽地回复着:
“一言难尽,一言难尽呐!”
半晌,两个年过中旬的大男人泪流满面地分开怀抱,却又相视一笑,接着互相朝着对方的胸口狠狠地擂了一拳。
“同书,快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还要你的脸,怎么成这个样子了?”
“好!”
说罢,两人背靠车前席地而坐,听完了钱潮的经历,又说起了这些年元殊的过往。
“这么说,组织内真有内奸?我一直有所怀疑,可始终没有证据!”,只听元殊一声惊呼。
“确实!当年,我遭到组织内叛徒的揭发,被迫和组织脱离联系,又辗转到日本,才成了今天的钱潮。”,钱潮解释完又不忘叮嘱:
“记住,以后人前人后,你还要称呼我逸飞兄,千万别说漏了嘴。”
“这一点,你完全可以放心!”,说罢,又听元殊问道:
“只是,你的脸?”
“我的脸无关紧要,何况就是因为这张脸,敌人才不会认出我,挺好的。”,钱潮再次无所谓地摆摆手。
此刻,元殊看着钱潮已经完全变了模样的脸,心中心疼不已。
尽管钱潮并没过多提起这张脸是如何变成了这个样子,可元殊心中明白,这里面一定经历了十分痛苦又万分惊险的过程。
见元殊还是追着自己的脸不放,钱潮赶忙转移话题:
“我是听说你最近遭遇暗杀的消息,才特意向汪兆茗自荐过来的。现在看到你没事儿,我就放心了。”
听到钱潮提起汪兆茗,元殊赶忙想到前些天接到南京方面的命令。
当即,元殊赶紧向钱潮提醒:
“你的身份很可能已经暴露了,前两天南京政府最高检察院发来密电,让我们暗中调查你。”
“这一点我已经心知肚明,不过不是我暴露了,是都察院里的阿猫阿狗想要对我下手了。”,钱潮笑着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