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心阁的药气还没散,楚星河刚给雨柔掖好被角,就见她指尖的晶体纹路突然泛了红,像有血珠在纹路里滚。雨柔皱着眉哼了声,眼睫颤得厉害:“哥哥,阵眼的石碑在疼。”
楚星河心里一紧,摸向手腕的玉牌——玉牌果然烫得厉害,比昨晚激活朱雀阵时还热。这时白芷端着药碗进来,见此情景,银针“当啷”落在托盘里:“是血煞气!有人在动神霄碑文的主意,用活人血祭引邪祟,所以碑文的共鸣才会传到雨柔身上。”
话音未落,殿外突然传来嘈杂的脚步声,守城军的校尉撞开门,甲胄上还沾着泥:“楚先生!昨晚从阵眼救下的村民,少了五个!现场只留了这个!”他递来一块玄铁牌,上面刻着太子东宫的“炎”字纹,牌边还缠着半缕灰布——是九幽教徒穿的那种。
“太子果然和九幽教勾连。”楚星河攥紧玄铁牌,指节泛白。他突然想起分镜里提过的“血符追踪术”,上次从九幽教徒身上搜的符纸还在怀里,正好能派上用场,“白芷,你有银针吗?取我一滴血,混在这符纸的煞气上,能画出追踪血符。”
白芷点头,银针轻扎楚星河指尖,一滴血落在暗黄色的符纸上。楚星河指尖凝起灵力,顺着血珠画符,符纸上的血痕竟慢慢爬成一条细蛇,朝着殿外游去——方向是皇都西郊的乱葬岗,那里常年堆着无人收的尸骸,最适合藏污纳垢。
“我跟你去。”凌霜不知何时站在门口,短剑上绑着新画的破邪符,她的掌心还缠着绷带,是昨晚挡骨杖时划的伤,“太子的暗卫都是灵台境,你一个人应付不来。”她顿了顿,又补充道,“守城军我留了一半守丹心阁,另一半跟着我们,能护住雨柔。”
楚星河没拒绝,只是把炎心花的花瓣塞进雨柔手里:“乖乖待着,我很快回来。”雨柔攥紧花瓣,晶体纹路亮了亮:“哥哥,碑文说‘血祭在西,邪祟食魂’,你要小心。”
一行人跟着血符往乱葬岗走,越往里走,空气里的血腥味越浓。地上的骷髅头竟都被刻了九幽符文,眼窝黑洞洞的,像在盯着人看。血符突然停在一处土坡前,楚星河拨开半人高的野草,眼前的景象让他攥紧了符剑——
三座黑色石柱立在坡下,每根柱上都绑着一个村民,他们的胸口插着玄铁针,鲜血顺着针管流进柱下的血池,池里画着密密麻麻的血符,正是九幽教的“噬魂祭阵”。十几个暗卫围着阵站着,为首的是太子的贴身太监,手里拿着本黑色册子,正念着晦涩的咒语,血池里的血泡“咕嘟”往上冒,竟浮出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