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之间曾有十多年的友谊,杨振宁要大一些,李政道要有钱一些。他们经常乘坐李政道买的二手车去旅游,亲密无间。
在提交那项获得诺奖的学术论文时,杨振宁以“我的岁数要大一些”为由,排在了论文的第一个名字。
李政道没想到这竟然能获得诺奖,他后来十分不甘心。在很多场合宣称,他的贡献要更大,并且把杨振宁塑造为一个夸大自己的人。
而杨振宁也很愤怒:在他看来,“我的岁数要大一些”只不过是中国人的谦逊品德,实际上你是躺了个诺奖,老子打爆水晶,把你带得飞起!
你竟敢污蔑我?
两人因此交恶多年。
林一夫说:“我们在谈论一个几率千分之一的事情,但我愿意说在前面。如果有一天成功了,你当然在我的前面。因为在这样的机制下,没有你我是完全不可能的。”
这是林一夫近几年做过的最激动的事情。
他说完这话后激动难忍,就像是当年游到大陆一样。大海深邃无比,漆黑一片,他筋疲力尽的抬起头,终于看到了手电筒打过来的光亮。
林一夫像当年一样,颤抖道:“我是林一夫,我是专门过来的。”
余切明白了他现在的心情,像一个老友一样拥抱他:“试试吧,我觉得舒尔茨在给你画大饼,也给我画饼,但不试一下可惜了。”
林一夫来这太匆忙,空手而来。那一股激动褪去之后,他才发觉这不大礼貌。
他喃喃道:“我”
余切没有计较,送他到鼓楼街外,给他打车。“舒尔茨要回去了是吧?我给他还有你都准备了礼物,过几天拿过来。”
林一夫连连道谢,特别客气。
“行了,走吧!”
“师傅,带他回去!”
余切踩着雪回家的时候,一进厨房,正准备和面。这里边儿氛围却很不一样了。
忽然对他那种“排斥”消失了。全家人呆呆的看着他,余弦吞了吞口水,余爹余妈眨了眨眼睛。有点想摸他,却又不太好意思。
他笑道:“怎么,不认得我了?”
余妈说:“我怎么生出这种儿子的?就完全想不出来!”
余爸说:“他继承了我们余家的光荣传统,我们祖上出了很多知识分子。而且,一直是急先锋。”
所有人都笑了起来。
这一晚,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