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都模糊了。眼泪噙满了他的眼眶,他也是个状元,也是个天才少年,只是来了燕大后泯然众人了。
这不是童话,这只是余切写自己罢了。他的梦借别人做了一晚上,梦醒后,怅然若失。
路不宣开始疯狂的找余切的书看。
一时间,“生意”都顾不上了。图书馆,校报亭,寝室同学谁有一本余切的书,路不宣要想尽办法的借来。已经看过的也不要紧,路不宣可以再看一次。
余切的书有很多隐喻,再看一遍,常常有新的发现。
在那里,和他们一个姓氏,辈分上却平行的小孩笑嘻嘻望着他们的到来。
“你来了?”又是孩子,又是同辈的人拍手道,“兄弟,你如今终于回来了。”
“这是余切出路的结尾。”借书的程国平说,“上次我和你讲过。如果说‘新现实系列’是余切奠定文坛地位的作品,那么出路这一篇雄文,则是他迈入大师的开始,他开始彻底超越这一代人。”
“他用孩子来比喻大陆,这是罕见的;我们总是用饱满乳汁的母亲,或是历经沧桑的千年智者来指代这一片土地。余切却用一个孩子来比喻,却看得人眼泪汪汪,恨不得这个孩子快一点长大,站起来跑起来!”
“据说,乔公看到这篇后,半宿没睡。之后让谈判团的每一个人都带上一本,送给英国人。”
“这只是第一层!”褚付军也插话道。“第二层是,这个孩子正是你自己的母体记忆。他是你熟悉的一切家乡集合体的总和,是你童年的玩伴,你睡过的枕头,你回家时看到的炊火从你生下来后,无论你在哪里,你总能模模糊糊的记住,所以说,是你和自己的跨时空对话。”
原来那些文学家写的赏析稿,竟不是瞎胡说,骗稿酬来的。
路不宣道:“这就是你们的研究文章要写的吗?”
程国平点头。“余切的作品,常看常新。奇怪的是,过了一些年看,竟然又有新的解读,实在是厉害。”
“谁也不能战胜我的信仰!我可以去死,但我绝不会出卖我的战士!”
邱掌柜在众目睽睽之下,咬掉了自己的舌头。站长站起来把扣子扣上,路桥山也侧过了头,只有余则成愣在原地——他不敢相信,邱掌柜就这样死了!
“潜伏是余切的生涯代表作。我个人认为,甚至是前三的作品,无论今后余切再写出什么雄文,也改变不了这是由那个时期所决定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