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中痛斥道:“这是对读者信任的浪费!会毁了我们的大好局面!”
于是北方的文学杂志纷纷就此进行改革。
十月偏爱乡土和军旅文,绑上寻根文学这一套,同时,刘振云等“新现实”派仍然在产出好作品。“新现实”已成为十月的镇报之宝,是一种杂志特色。
燕大的学生以为,刘振云是靠余切进来的十月。
并非完全如此。
刘振云今年创作的一地鸡毛好评如潮,当那稿子在编辑部传阅时,张守任形容氛围时说“很久没有过那种情况了”。
目前,十月仍然是纯文学杂志的第一。虽然被诟病“文学探索”不够多,然而销量代表了一切。
有时,这些老少咸宜的经典作品,甚至让读者以为纯文学杂志是通俗文学杂志。
有的杂志比较头铁,譬如收获已成为先锋作家的大舞台。历史上,有四分之三的先锋文学作品,是在收获杂志上发表的。
这确实成全了收获的美名,然而,也把收获架上去了。
崇文门外东兴隆街51号。
余切参加十月的研讨会,这次会议比较重要,涉及到杂志的方向调整。
张守任讲到了收获的困境:“从去年开始,这本杂志自负盈亏,没有任何拨款,这和我们背靠京城出版社,当代背靠人民文学是不一样的。”
“他们没有经济后援会,不搞有偿文字,不刊广告。实在是时代的一股清流,我很佩服收获杂志。”
余切知道张守任要说“然后”了。
果然,张守任说:“但是,先锋文学的作家们,在去年大放光彩,博出名气后,今年纷纷开始转投我刊。为什么?因为我们的稿酬给的高,我们现在能给出最高二十元甚至三十元千字,重金之下,必有勇夫。”
“我们这里有一个典型的作家,余桦同志。他去年因被拒稿,把1986年和四月三日事件先后投到收获杂志,虽然得以通过,然而,稿酬也许并不令他满意。”
余桦就在现场。他站起来吆喝道:“是的,我对稿酬不满意。以前我从不修改文章,只求能过,现在我宁愿为了十月修改文章。”
“你怎么看待这次重新回到十月?”张守任问。
“我生是十月的人,死是十月的鬼!”余桦说。
余切在旁边绷不住了,一抽一抽的发笑。
这有什么好笑的?
余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