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步踏入,玄色长袍上还沾着未干的雨水。
剑锋划过青砖,迸溅出一串刺目的火星。
“殿、殿下!”
柳琨的狂傲瞬间凝固,铁链随着他颤抖的身躯哗啦作响。
赢子夜看都没看他一眼,直接将一叠染血的供词甩在案上:“证据确凿,还审什么?”
萧何刚要开口。
徐偃突然嘶吼:“六公子!我徐氏世代忠良——”
“唰!”
天子剑寒光一闪,徐偃的头颅已经滚落在地!
鲜血喷溅在柳琨脸上,吓得他瘫软如泥!
“忠良?”
赢子夜剑尖挑起地上的人头,“你也配忠良?”
柳琨裤裆瞬间湿透,腥臊的液体顺着铁链滴落。
他疯狂磕头:“殿下饶命!都是陇西孟氏指使!他们——”
“我知道。”
赢子夜冷笑着展开另一份密报,剑锋突然抵住柳琨咽喉。
“但你柳氏帮着转运军械,该杀不该杀?”
“该杀!该杀!”
柳琨突然癫狂大笑,“可你以为就我们几家?哈哈哈!朝中至少半数——”
剑光再闪!
笑声戛然而止。
赢子夜甩去剑上血珠,对呆立的狱卒喝道:“愣着干什么?按名单继续杀!”
地牢深处顿时响起此起彼伏的哀嚎。
有人痛哭求饶。
有人咒骂不休。
更有甚者扯着铁链咆哮:“赢子夜!你不得好死!”
回应他们的是一道道凛冽剑光!
只见赢子夜踏着满地鲜血走过长廊。
每个牢房前都稍作停留,确认罪证,挥剑,转身。
动作干净利落得令人胆寒。
当氏族子弟的人头落地时。
赢子夜将天子剑归鞘,对萧何淡淡道:“把这些首级装车,送去各大家族。”
孟府的议事厅内。
青铜灯盏的火光剧烈摇晃。
孟邺一掌拍碎案几,他们几个人如今就像是败家之犬。
“陛下这是要赶尽杀绝!”
他双目赤红,声音嘶哑如砂纸摩擦。
“连审都不审就纵容六公子拿人,这是要绝我们世家的根啊!”
南阳赵璋猛地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