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慷慨激昂,在座不少儒臣都红了眼眶!!
周青臣率先起身,深深一揖:
“学生愿随老师同往!”
“我也去!”
“算我一个!”
很快,书房内所有人都站了起来。
烛光将他们的影子投在墙上,连成一片倔强的剪影。
淳于越深吸一口气,从案几下方取出早已准备好的奏章:
“老夫已拟好谏书,列位请过目。”
“明日辰时,我们在章台宫前汇合。”
众人传阅着那份奏章。
只见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工整的篆字,字里行间皆是引经据典。
从三皇五帝说到周礼,力证祭天必须由储君主持的道理。
“好!就这么办!”
叔孙通终于也被感染,拍案定夺,
“明日我们一同请命,为长公子争这个公道!”
夜色渐深,儒臣们陆续告辞。
淳于越独自站在庭院中,望着天上那轮冷月,喃喃自语:
“长公子啊长公子老臣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秋风卷起他宽大的衣袖,露出里面早已准备好的白色丧服。
那是他为自己准备的最后一件衣裳。
翌日。
章台宫外,秋风肃杀!
七十余名儒臣身着素服,整整齐齐跪在宫门前。
为首的淳于越须发皆白,额头紧贴冰冷的青石板,双手高举奏章,在寒风中微微颤抖。
“陛下——!”
淳于越苍老的声音划破宫墙的寂静,
“老臣斗胆,请陛下收回成命!祭天大典关乎国本,理应由长公子主持啊!”
身后众儒齐声附和:
“请陛下三思——!”
宫门紧闭,只有黑甲侍卫如雕塑般伫立两侧,对眼前景象视若无睹。
“淳于博士。”
一名年轻儒生膝行上前,低声道,
“陛下当真会出来见我们吗?”
淳于越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决然:
“当年先师为劝谏齐王,跪了三天三夜。”
“今日老夫便是跪死在这里,也要为天下正道争这一口气!”
正说话间,宫门内突然传来整齐的脚步声。
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