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臣顿时屏息凝神,额头重重磕在地上。
“陛——下——驾——到——!”
随着宦官的尖声唱喝,沉重的宫门缓缓开启。
一股无形的威压如潮水般涌出,跪在最前面的几名儒臣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始皇帝嬴政缓步而出。
他头戴十二旒冕冠,身着玄色帝袍,腰间佩着的定秦剑在秋阳下泛着冷光。
那张不怒自威的面容上看不出喜怒,唯有一双眼睛如深渊般摄人心魄。
每一步踏出,都仿佛有千钧之力压在众人心头。
七十余名儒臣齐声高呼:
“臣等叩见陛下!”
声音在空旷的宫门前回荡,却衬得四周更加寂静。
嬴政站定,目光缓缓扫过跪伏的群臣。
那视线所及之处,连秋风都为之一滞。
“淳于越。”
始皇帝开口,声音不大,却让所有人浑身一颤,
“你带着这么多臣工跪在这里,是要逼宫吗?”
淳于越额头渗出冷汗,却仍挺直腰背:
“老臣不敢!只是祭天大典乃天子之礼,若由六公子主持,恐违祖制啊!”
“祖制?”
嬴政嘴角微扬,眼中却无半分笑意。
“大秦的祖制,是朕定的。”
一名年轻气盛的儒生忍不住抬头:
“陛下!长公子仁德兼备,深得民心。”
“若贸然更易祭天主持,只怕天下人会”
“住口!”
淳于越急忙喝止,却为时已晚。
嬴政的目光如利剑般刺向那名儒生。
年轻人顿时面色惨白,整个人如坠冰窟,伏在地上瑟瑟发抖!
“你们先起来吧。”
始皇帝收回目光,语气平淡。
“此事容后再议。”
说罢转身欲走,玄色龙袍在秋风中猎猎作响。
“陛下!”
淳于越突然高呼,
“若陛下不恩准,臣等便不起来!”
七十余名儒臣齐声附和:
“请陛下明鉴——!”
嬴政的脚步顿住了。
整个章台宫前瞬间陷入死寂,连风声都仿佛凝固!
黑甲侍卫们不约而同地握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