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浮现出极度震惊与不可置信的神情。
紧接着,仿佛再也支撑不住,他眼皮一颤,双眼紧闭,头向旁一歪,彻底“晕厥”了过去。
几乎就在同一瞬间,一旁的常二丙也仿佛心有灵犀,紧随其后脑袋一歪,同步“昏”倒在座椅上,配合得滴水不漏。
老王张大了嘴,看着瞬间失去意识的两人,已经到了嘴边的话硬生生卡在喉咙里。
他愣了一秒才反应过来,随即朝开车的同事急声吼道:
“快!快改道!去最近的医院!快!”
他手忙脚乱地掏出手机,又从口袋里摸出一张崭新的名片,手指颤抖地拨出号码。
电话一接通,他急忙汇报:
“侯秘书,我是巡捕房的老王!
我们找到李队和常二丙了,是在废弃化工厂附近的地下井道里对,但他们情况非常不好,身受重伤,人已经昏迷了!”
他喘了口气,声音压抑却语速极快:
“应该是遭遇了[假面],死里逃生才捡回了条命的我们现在正赶往附近医院是,是,我知道了”
..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经年累月的难以言说的陈旧气息,混合着未散尽的油烟、垃圾堆的酸腐,以及老建筑本身在岁月侵蚀下散发出的和潮霉味儿。
眼前的这栋矮子楼,墙皮早已斑驳脱落,露出里面深浅不一的砖红色底色,如同生了癞疮的皮肤。
窗户大多狭小,许多人家窗框上的油漆已经起泡、剥落,锈迹斑斑。
阳台外晾晒的衣物在微风中轻轻晃动,投下扭曲摇曳的影子。
楼门洞显得格外狭窄,入口处的水泥雨遮裂开数道缝隙,仿佛随时会有碎块坠下。
侯文栋就站在楼门洞前,刚刚结束一通电话,他眉头紧锁,屏幕的微光还映在眼底。
也正因为要接电话,他才未跟着上楼去冯睦家里坐坐。
他刚将手机收起,一抬眼,便看见冯睦快步从门洞深处的昏暗里走出。
“侯秘书,不好意思,”
冯睦率先开口,声音平稳,听不出什么波澜,
“我刚上去看了,我父亲不在家。”
他一边说着,一边很自然地举了举自己握在手里的手机,屏幕还亮着蓝光,显示着最近通话的界面:
“我给他又打了个电话,始终是无人接听。”
侯文栋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