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度,把脑袋探了下去。
石缝里透出一点微弱的光,刚好能让他看清里面的情况。
那是一个不大的天然洞穴,洞中间,摆着一个用各种报废零件拼起来的破烂玩意儿,那“滴滴”声就是从这台机器上传出来的。
洞里,有五个人。
三男两女。
跟他想的差不多,这五个人,状态差到了极点。
一个个瘦得皮包骨头,眼窝深深地陷了下去,嘴唇干得起了皮,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跟叫花子没什么区别。
他们手里的武器,更是寒碜的可怜。
几根磨尖的铁管子,还有几块锋利的石头片子,这就是他们所有的家当了。
此刻,洞里的气氛,压抑得能挤出水来。
一个短头发的女的躺在地上,眼睛闭着,脸白得跟纸一样,胸口只有一点点微弱的起伏,眼看着就要不行了。
另一个长头发的女的抱着膝盖,把头埋在胳膊里,身子一抽一抽的,像是在哭。
还有一个块头挺大的男人,靠着墙,眼神发直地看着洞顶,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就剩下麻木了。
还有一个瘦猴似的男人,在那儿来回踱步,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什么,跟中了邪一样。
洞里唯一一个还在动的,是个看起来很年轻的男人。
他正跪在那个破烂信号器前面,手里拿着不知道从哪儿找来的工具,笨手笨脚地在那儿修着。
汗水顺着他那张满是污垢的脸往下淌,滴在冰冷的机器壳子上。
“陈默别弄了没用的”那个来回踱步的瘦猴终于忍不住了,声音沙哑得像是两块砂纸在来回磨,“我们我们都得死在这儿不会有人来的不会有的”
那个叫陈默的年轻人头也没回,声音不大,却透着一股子犟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