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然后被黑色烙印所捕获?
真该死。
塞拉尔朝着地上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尤其痛恨自己此刻的无知。
他多么想知道这些问题的答案啊,这样它们就不会把他的脑袋弄得一团糟了,可惜他不能,他只是个人类,而且还是个没多少知识与文化的人类。
他这辈子就知道两件事,一是救人,二是杀人,甚至不明白应该怎么正常地与人沟通。
真是失败。塞拉尔坦然地笑了。
他转过身,朝着洞窟之外的方向开始奔跑。
数千米的距离转眼便逝,那血红的天空再度映入眼帘,随之一同而来的还有十三只渡鸦,以及正被他们包围在中央的一头怪物。那东西通体漆黑,形如某种巨大的四足野兽,却又背生双翼与尖锐的鸟喙。
它没有眼睛,至少塞拉尔起初是这样的认为的,直到他看见它振翼而起,发出狂暴的啸叫——自那扬起的双翼之间,药剂师清清楚楚地看见了无数只眼眸。
他在那一刻简直是毛骨悚然,因为它们看上去并不具备任何兽性,或是邪恶,反倒噙满了眼泪,尽是悲伤.
“你来干什么?”
渡鸦中的一个一边朝着它开枪,一边冷冷地询问。
“我能为我的兄弟们做的事情已经全部做完了。”
“但你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精准的射手在射击的间隙非常平静地说道。“你甚至不知道它究竟是什么,在情报不足的情况下与强敌战斗和送死无异,后辈。难道你没学习过基本的战术理论?”
“我学过类似的东西,但并不叫这个名字我有眼睛,而且也学过怎么开枪。”
塞拉尔说着,抬手指向他腰间的另一把爆弹手枪,而射手只是微不可查地摇了摇头,同时对那怪物倾泻了一番子弹。
“你不能用我们的武器。”枪声过后,他如是说道。“我们在这里待的时间太久了,久到足以让武器和盔甲也产生变化,而你是无法承受这种力量的。”
“那,我能做点什么?”带着些许卑微,塞拉尔沉声询问。
谈话之间,另一只渡鸦佝偻着身姿从包围圈的最内里向外撤了出来,他的闪电爪上满是漆黑的羽毛,本人却毫发无损。
射手将手中爆弹枪挂回武装带,反手拔出腰间链锯剑,一言不发地接上了他的位置,奔向了凶险的近身战。
那只渡鸦忽然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