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朝廷每每换两镇节度使以整饬河道,但为被本藩强人驱逐,所以徐州兵乱,正让朝廷有了正本清源的机会。”
听了张龟年这说法,赵大这才恍然,不过他更关注一点:
“老张,我能不能这么理解,就是徐州是又能打,又有钱。”
张龟年点了点头,用这样一句话总结:
“天下河利,只徐州就占了三分,其地水陆交会,交贩往来,每日往返漕船,接天映日,再加上徐土自古出精兵,当年庞勋以一镇而抗天下,便可见徐州强横。”
赵怀安捏着短髯,犹豫了下,问道:
“老张,我是说如果哦,如果我说我和徐州有缘,我又在此战后立下殊功,你觉得我移徐州做个防御使的机会有多大?”
张龟年吓了一跳,左右看了一下,见几个幕僚都在惊疑,忙说道:
“使君,咱现在不过是是一右厢兵马使,除非咱们能在后面阵斩南诏国主酋龙,不然绝不可能从兵马使飞到防御使的位置的,而且就算咱们立了这样的大功,想要到徐州做防御使,那也是根本没可能的。”
赵大脸上有点遗憾,嘟哝了句:
“真的一点可能也没有吗?”
张龟年也不想打击赵大,只委婉提了句:
“敢问使君认识长安的哪位中尉、门下?”
赵大尴尬一笑,他认识最大的官就是高骈,但咱又不能投他,如此他赵大还真的就应了那句“朝中无人”啊!。
见赵怀安有点沉默,张龟年也沉默了一会,他在心里犹豫了下,终于下定决心,说:
“使君,且不说能不能去徐州,便是能去,徐州也不是个好去处。”
赵大眼眉一抬,聊这个,他可有兴趣了,他忙问:
“哦,老张,这事你可得和我好好说说。”
张龟年已经下定决心了,也不打哑谜,直接把他的看法全部说来:
“使君,徐州虽为强藩,却非是英雄用武之地。此地为南北要冲,南北有乱,必先下徐州。此外,前些日董公认为王仙芝草贼不足为虑,但卑下却不认同,反而认为这是大乱将至。”
这话一出,赵怀安是愣住了,而如王铎等幕僚则是以为自己听错了,皆诧异地看着张龟年。
老张这会也不藏了,直接暴露出他远超于一众幕僚的上层视野,他和赵大说:
“所谓天发杀机,龙蛇起陆。中原自古为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