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着大雨,众人随赵怀安一起坐小船到了河对岸,然后步行来到一片密林中,然后在这里看见了等候多时的赵六、豆胖子等人。
酒会中他们就先散了,就是来将战马牵到这里。
看着赵怀安带众将过来,赵六明显松了口气,然后咧嘴一笑。
此后啊,这帮子人和咱们就彻底在一条船上了!嘿嘿!
而那边,赵怀安默不作声,翻身上马,然后直奔北面二十里外的百丈驿。
百丈驿,一处简单不过的驿站,只是因处在一片大湖旁,倒有了几分秀色。
此时大雨倾盆,如鸽卵大小的雨滴正砸在大湖上,湖面沸腾。
驿站内,驿丞和驿丁们正小心翼翼地将吃食递给面前的武士们,由他们先吃后,才递给了临水榭的那位将军。
这些人不敢多看,此间驿站的丞吏们之前被南诏人掳走了,他们这些人是邛州那边新委派的,其实十来日前还只是农人。
他们只是担心自己准备的吃食不合那位将军的胃口,所以即便低着头离开,依旧不敢多走,生怕将军发怒了,只因跪晚一刻便丢了性命。
但这些人只不过是庸人自扰吧,那些牙兵将食案送到水榭边时,那位昔日川西节度使的儿子,本该是东川主的颜师会正意兴阑珊,自斟自饮。
此刻这位大人物哪还有之前的英武气?双眼布满血丝,便是胡子上的须发都杂乱了。
其中一个牙将,看着志气消散的颜师会,忍不住喊道:
“郎君,如何作妇人态,不就是回长安嘛?又如何了?有家主在长安,再有我们数年积攒的财货,不消几年还能回来。”
“而且不是老丁我说个难听的,那高骈都快六十了,又能活几年?而他的那些小儿辈,我望之都不成器,日后只消等高骈老儿一死,咱们直接弄死他那帮儿孙,报了那日之仇!”
颜师会本来还不说话呢,只自己借酒消愁,可一听这话,直接暴怒,直接把酒杯砸了过去,大骂:
“狗东西,你意思是我颜师会只能欺负那些不成器的?还得等高骈老儿死了才能?”
“哼,我实告诉尔等,我自有办法,且等我回长安,自有那高骈老儿好看。还有那个赵怀安,狗一般的贱种,他是寿州人是吧,你今夜就带一队人去寿州,给我将他满门杀光!”
说着,他就指着刚刚的老丁,让他今夜出发就去寿州。
老丁被撒了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