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不敢说话,他们这些人都是颜氏父子恩养多年的,家里人都在颜家手中,虽是牙兵,却也与家奴无异。
此刻自家郎君上头说什么去寿州杀赵怀安满门,老丁也只能听着,绝不敢问一句,那赵怀安家在哪。
就在老丁准备退下去。
忽然听到驿站的外院大门被撞开,然后就奔进来三队甲兵,或持短弩,或持牌盾,各个顶盔贯甲,披着蓑衣就冲了进来。
一进来,三队人分工明确,其中一个雄壮如熊的甲兵带队走驿站正面,另外两队从两侧绕了过去。
一些布置在驿站外围的颜氏家将刀都没拔出来,就被弩箭钉在了木柱上,然后最里侧的驿站馆门直接被撞开。
那个雄壮甲士,披三层甲,手持长锏,在成功破门后,就抽碎了一名发呆的颜氏将的脑袋。
此刻,整个驿馆一下子沸腾起来。
老丁他们这些人直接一部分护在水榭旁,一部分人则开始披甲,准备下去和这些敌军肉搏。
忽然,一名高大甲士从正面走了进来,他的身后,又奔进来十来名甲士,各个都持重兵,帮助最先进来的袍泽解决当面之敌。
简直就是摧枯拉朽,那些只穿戎衣,配刀剑的颜氏家将就是一群鸡子,被无情屠戮。
他们手里的横刀斩在这些甲士的身上,除了将自己手上的兵刃斩断,就再无建树了。
这个时候,老丁这些心腹牙将已经再不抱希望,就准备拉着颜师会他们突围。
可忽然,颜师会瞥到那个站着不动的敌军甲士,把面甲掀开了,一下子,他双眼赤红,怒吼:
“赵怀安!”
是的,杀进驿站的正是从二十里外奔来的赵怀安等人。
而此时,赵怀安也盯向了颜师会,随后残忍地对着他抹了下脖子。
这时候,颜师会不怒了,他一下子反应过来自己的处境,忙要拉着老丁他们走。
可哪里还来得及啊,此前从两侧顺过来的保义都将们,直接踩着袍泽的膝盖翻进了水榭,然后从前后两边将路堵住了。
于是,颜师会彻底被包围,三面皆是虎视眈眈的保义将,身后是深不见底的大湖。
而这边,在下面的颜氏家将用生命争取的时间中,水榭这边的川东牙兵们已经穿好了甲胄。
没有任何犹豫,这七八名甲兵就在老丁的带领下,冲向了赵怀安。
不用赵怀安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