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想在赵怀安面前炫一下,没想到被庞从拆台,满脸通红。
但下一句,这庞从又开始夸起李师泰了,他附和:
“不过老李说这刺史倒是对的。咱们地方上实际上就是节度使、刺史、县令、还有镇遏将这几个主官,其他的名号再好听,也不过是个听命的佐官,算不得威风。”
“而这节度使,那是天上人做的,就像老李他刚刚说的那个卢节度,人家又是进士、又是世家的,才能做上节度使,其他的除非你是河朔、平卢这些地方,旁人是想都别想。”
“而地方上的县令呢,虽然也是个主官,可手上没兵权啊,这年头手上没个兵,你就是做了县令也没人瞧得上,所以咱们这些人也是不乐意县令的。也就是地方上镇遏将这个还不错。”
“可镇遏将一来兵少,一县镇不过四五百的兵,稍微强一点的盗匪你都摁不住。然后就是他不管民,所以也捞不得甚钱。而没钱就没法犒劳军士,最后还是拢不住队伍,落得一场空。”
“可这刺史不同呀,人是又管兵又管民,地方上一切人事都可以任免。赵大,就拿你那光州来说吧,那地方只那成片成片的茶山,你只要啥不干,你就得发。”
“可是.。”
赵怀安下意识接过话:
“可是什么?老庞你怎么也是不爽利的人?来来来,咱赵大再和你走三圈。”
这把庞从吓到了,他是真不敢和赵大这个公认的酒中仙拼酒,于是再不敢卖弄,忙说了:
“就是这光州到底还是属于淮南节度使,可咱们都听说,现在新任的那位节度使不是好人啊!”
赵怀安和这帮人混久了,知道他们说的不是好人,那肯定是真的人品孬,毕竟这帮丘八自己就已经底线够低了。
于是,忙邀手,意思让庞从细说。
可当着这么多人面讨论一个大藩节度使,肯定是不合适的,庞从又不像李师泰那样吃酒上头了,这会依旧很谨慎道:
“这个赵大你后面稍稍打听一下就知道了,咱们这边还是聊其他的好。”
可旁边的李师泰不高兴了,他刚刚正被庞从教训了一顿,这会正借着由头发疯。
于是,他将酒碗往案几上一顿,毫不客气道:
“老庞,也不是我说你,老赵和咱们都是几次生死与共的兄弟,什么话不能说?扭扭捏捏像个娘们。”
说着,李师泰不理那人,拍着胸脯对赵怀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