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问道:
“可会横笛、丝竹、铁琵琶、小羯鼓?”
丁会傻眼,可赵六是见过世面的,毕竟人也是关中岐山人,岂能不知道长安时兴的舞蹈,胡腾舞?
于是,他和丁会大致说了下,让他以口技做横笛声,他则拿起白日赵怀安用的手鼓,开始起号子。
当口技与鼓声响起,孙滂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忽就腾踏跳跃、时而踢腿、时而扭腰,动作大开大合,真不像是一个三旬多的老汉能做出来的动作。
那干净利落的动作、充满节奏的舞步,无不让一众霍山人看得呆了,他们其实也是瞎跳,不过就是兴致而起,便舞上一段,哪见过这种专业的。
那腾挪跳跃,踢踏跺脚、每一个动作都是那么有力,那么感染人!
赵怀安也是第一次看这个,当年他觉得鲜于岳的踏歌跳得好,现在这老孙的胡腾舞跳得更好。
真没想到老孙一个搞度支的,都有这等才艺,真是一舞惊四座啊!
果然每个人都有他自己的故事。
此刻,处在人群焦点的孙滂越跳越快,彷佛忘记了长安城里的窒息,淮南官场的蝇营狗苟,忘掉了自己的卑躬屈膝和谨小慎微。
这一刻,他翩翩然如仙,如一只自由的蝴蝶,挥洒着他仅剩的单纯和纯粹!
这一刻,被他感染的赵怀安等人,也齐齐放歌,他们喊着孙滂的名字。
一曲毕,鼓停、口停、舞停。
孙滂只觉得天旋地转,借着最后的月色,笑对众人:
“这杏花酒是好酒,可就是上头快,不如我长安西市的葡萄酒。”
然后他便高歌唱道:
“诸君可闻,‘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这啊,人莫笑,他古来征战几人回?”
唱完,孙滂倒头就睡。
留下一众人哈哈大笑。
今晚的月色真美啊!原来长安也有它的美好!可终究是少数人的!
今夜,一些霍山民觉得孙滂跳得好,但还有人觉得孙滂跳得和山里吃醉了的大马猴,手舞足蹈。
可所有霍山民在内心中都有一种不真实,他们也能和自家的县令一起吃酒,一起跳舞。
这位县令看起来是个好人!
而散了酒后,赵怀安一人来到了父亲的坟前,赵氏和弟弟妹妹们远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