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看着,没人上前打扰。
谁也不晓得赵大在父亲的坟前说了什么,笑了什么,总之当他回来时,看着一众乡党、亲族、袍泽兄弟,大笑一声:
“守夜,睡觉,明日出发寿州!”
军令既下,突骑和保义都便在岭上巡哨换番,各司其职、井井有条,今夜的这点酒并不会让这些武士懈怠。
而在最中间,赵怀安在帐篷中,睡得很香。
翌日,赵怀安亲自给乡党们发了钱,告诉他们以后如果有什么事,就去光州找赵大,有事他给乡党们撑腰。
数百乡党背着一捆铜钱,还有几条昨日剩下的肉,齐齐拜过赵家人后,就回去了。
行进的山岭间,赵大彷佛能听到岭中时不时传来歌声:
“但有兄弟一壶酒,我管他今夕是何年!”
而赵怀安也在这里拜别了孙滂等人,一方面托他帮忙在节度使刘邺那边要钱,一方面多照应一下这里的祖坟,一些家庙、神道碑都还要补齐。
最后,赵怀安才带着一众亲朋还有突骑们向着东北处的寿县而去。
有车有马,二百里路三天便到。
此时,保义都的船队已经停留在寿县西南的淝水上已是两日了。
赵怀安的车架马队刚进入到寿县境内,就有州里的牙骑奔来帮忙导引,然后每到一站便有人接待,礼遇备至。
所以当赵怀安等人到了寿县城外时,寿州刺史颜章已经带着州吏、僚属、军院等候多时了。
而在老远,赵怀安就看到伞盖下的一个绯红汉子,佩银鱼袋,旁边还有一个被绑着的人,此人在看到自己后,老远就大嗓门喊道:
“可是‘呼保义’赵大郎?”
赵怀安心里一动,只觉得这名刺史一副武人做派,于是便问向身边袁袭:
“袁先生,这位颜刺史也是军旅出身?”
袁袭点头:
“嗯,是当年平庞勋之乱的有功士,是密州人。”
赵怀安愣了一下,问道:
“这人以前兖海军的?”
袁袭点头,赵怀安便把刘信喊了过来,问道:
“这颜刺史是兖海军的,你可见过?”
刘信远远瞧着,感觉有点熟悉,对赵怀安道:
“使君,如果这人是密州的话,那应该就是昔日的陌刀大将颜章。据说此人是颜回之后,也不晓得真假与否,但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