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的就是地税了,
在杜宗器的介绍中,光州是麦子、水稻轮着种的,而现在夏税收上来的主要是小麦,这里面是按照上田每亩税六升,下田每亩税四升。到了秋税的时候,就收稻米,那时按照上田亩税五升,下田三升来收。
他给赵怀安一个数字,现在光州在青苗簿上的在簿田亩有多少呢,在三万顷上下,而今年收得的夏税小麦在一万五千石上下,也就是平均每亩税了五升麦。
赵怀安琢磨了下这个数字,这一万五千石粮食按照货币化来换算的话,笼统在一石一贯的比率,所以光州夏税就是两万贯上下。
因为没有参照,赵怀安也不知道这个数字是多还是少,所以直接问杜宗器:
“你了解哪个地方的夏税,他们一年夏税能收多少。”
杜宗器犹豫了下,想到之前在门口王铎提醒的话,坦诚道:
“我有好友在苏州为司户参军,他曾和我透露过苏州的夏税,在三十万贯左右。”
一听这数字,赵怀安险些没绷住,脱口而出:
“多少?三十万贯,就一个夏税?乖乖,是我光州的十五倍啊!”
赵怀安知道苏州这地方自古就富,没想到富成这样啊!日后非得把苏州攥手里。
看到刺史有点失态,杜宗器还帮忙安慰了下:
“使君,他们税得多,可交的也多呀。像苏、湖、扬这些州,几乎要将一半的税收交到朝廷,然后再将剩下的一半送到节度使那里,最后自己就留个两成半,所以他们夏税也就是留了八万贯左右。”
可赵怀安一点没被安慰到,因为他忽然意识到,自己这刚收来的夏税也要交朝廷和州里部分。
他几乎是咬着后槽牙,问杜宗器:
“老杜,咱们光州这两万贯,也就留两成五?”
这会小杜都不喊了,直接喊老杜!
杜宗器摇头,赶忙解释:
“咱们光州比不上淮东那些地方,他们普遍是留两成五,咱们留三成到四成,所以今年夏税咱们留州的能有九千多贯!”
看着杜宗器还有点骄傲,赵怀安是有点绷不住了,他刚刚割给老娘的族钱都有两三万贯。
光州夏税是两万贯,就算加上秋税也不过是四万贯钱。这里面自己能留的就一万五六千贯,都没有他给老娘的零花钱多。
这会赵怀安是心痛啊,只是不知道是觉得给老娘的钱多了,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