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河镇兵调走,然后铲除李氏?这会不会太过激了,那李氏毕竟是节度使的人,使君杀了他们,到时候节度使那边怪罪下来该如何?”
袁袭笑着道:
“哦?谢县君是怕了?你要是怕了,其实也无妨,我让人先将你送到使君处,你将印留下,我留在固始坐镇就行。”
谢元赏又不是个傻子,能将印交了?
于是他摇头讪讪一笑,说道:
“我这不是为使君着想嘛,毕竟使君就要攻略大别山,这个时候要是和节度使闹翻了,那岂不被动?更不用说,咱们剿匪还要仰仗扬州的钱粮吗不是?”
对于这个,袁袭自不会多说,难道告诉你老谢,那刘节度使库里的钱都不一定比使君多?
自入了赵怀安的幕府后,他就参与过数场各部门的长吏级会议,会上负责管理钱粮的长史王铎就给出了幕中的钱粮。
目前光州幕府,州库里的夏税留存在四万贯左右,然后幕府的钱库有大概七十六万贯,其中有三十万贯是最近缴获自光山贼党的。
当这个数字爆出来后,当时从来没接触过的袁袭简直惊呆了,要不是养气功夫还行,非得要惊叫出声。
里外一算,使君手上竟然有八十万贯的资财,这是何等庞大的财富?
想到这里,驴车内的袁袭微微一笑,并不回老谢,而是说了个片汤话:
“而且再说哪有谁是谁的人,大家不都是朝廷的人?都为朝廷分忧解难,现在使君除掉江淮盐业的蛀虫,岂不是国家之福吗?”
但谢元赏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他对袁袭道:
“袁参军,你要是不说就不说呗,何必拿这种话搪塞我?我谢元赏进京考科举的第二天就不信这话了。你晓得在长安,谁拿谁的帖,拜得谁的门,那可比你写点策论和文章,重要多了。”
袁袭听到考科举,进长安,投行卷这些话,心里就不舒服,只是脸上控制地好,恭维笑道:
“在下险些忘了县君也是进士出身的,又有家学,这些自然是熟稔,我倒是班门弄斧了。”
谢元赏也听不说袁袭的意思,还要打探:
“袁参军,这事肯定还是得我办,我在县里这些年也不是白呆的,就很有几个心腹,就外头那个扛旗的县吏,叫王潮,有两兄弟,俱称勇力,有他们在,我只需招书一封,赚得李氏父子入衙,自然就把事办了。”
袁袭想了一下,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