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军之故事啊。到时候,诸牙兵惊惧,恐误了使君大事。”
张翱说完这话,盘坐一圈的人群中,一个硬朗的少年郎听到了这话,脸色明显一暗,他的父亲和叔伯们就是这样被一个个骗进去杀了头的。
旁边正吃着橘子的赵文忠看到他脸色暗了,以为他吃到了酸的,忙将自己手里的橘子递给了他:
“彦章,吃咱手里的这个,这个不酸,甜!”
王彦章笑着点了点头,正要接过一瓣橘子,整个橘子就被赵文忠全塞到了他的手里。
王彦章吃了一瓣,笑着对赵文忠道:
“真甜!”
说完,他忍不住看向了最中间软榻上的使君,将剩下的橘子都吃完了。
赵怀安帐下多徐州子弟,所以也听过银刀军的故事,直接笑道:
“这话说的,我赵大不是那种人,都是我寿州乡党,我能做这种事?”
然后,他才对张翱说道:
“你倒是挺有心,行,你就先回去吧,把那朱景带来,再把他的兵册也一并带来。”
听了这话,张翱就晓得了,于是恭敬地行礼后,又原路撤了出去。
只是这一次大家都没在堵他。
这边张翱人一走,赵怀安的脸就拉了下来。
旁边,和张龟年这些幕僚们坐在一起的袁袭就先开口道:
“主公,此人有些心思在,这明明是挟众自保呀。”
赵怀安摇了摇头:
“我倒是不介意这个,而是我在想,是不是有人在故意散播什么银刀军的事。毕竟我是寿州人,他们这些牙兵也是寿州人,都是喝一碗淮水长大的乡党,如何会下意识有这样的想法?”
一番话,说的众人若有所思。
没多久,那张翱果然带着一个黑壮的军汉走了进来,并远远地对赵怀安行礼。
赵怀安也没试这人的武艺,只是问了他家在何处,以前做过什么行当,然后一问才晓得这个朱景也是混过的,便问了当年是跟谁的。
几一番一问,倒是直接攀扯上了,这朱景可以算赵怀安兄弟的门徒了,这是自己人。
于是,赵怀安哈哈一笑,当着人寿州兵马使的面,就把军薄上朱景的那一页给撕了,然后叠着放在了自己案几的一本书里。
那边朱景狂喜,对赵怀安五体伏地,自此就改隶在了保义军。
而那边,赵怀安没有